文厉俊蹭了蹭文婉的肩，夕橘黄的光线照晃动的车，他看见妈妈的侧脸在晃动的影和光线之间不停切换，难以捕捉她角眉梢的细节，只觉得不在影还是在光线中她都得惊心动魄。

直到人群彻底疏散后，文厉俊才看到文家的车开了过来。后座的车窗下降，一个着卷发，了墨镜的女人探，极白皙的脸上仰起一张极鲜艳的红：“厉俊，这里！”

但是自己不一样，他现在不仅没有离开妈妈，还拥有了自己的小猫。

文厉俊听到他疲惫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传来。

文厉俊一上车就扑了文婉怀里，香香的。

“外公来给妈妈送药呀。”

拥住了儿。

然后他真的“尊重”了文厉俊的选择，跟旁的女人离开，却像施舍一样地留下了那只小猫。他们走得很急，急得像是真的要去赶飞机，如果文厉俊不知他们其实摸清了某规律，例如，母亲由于容易恐慌，往往会选择错开人峰来接自己的这个习惯的话，他真的会相信他们的确很急。

然后？

“外公来什么？”

它在里面会很害怕吗？因为它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妈妈了。

“下午外公来家里了，妈妈在陪外公呢。”

“妈妈你今天比平时要晚一。”

“妈妈！”

而爸爸是个懦夫，他逃走了，因为他本没有足够的勇气来承受妈妈真正的。

文厉俊了角，将小猫笼提了起来。猫咪缩在角落警惕地看着他。

文厉俊四张望，确认了文家的车还没有来。他将小猫提了来，小心翼翼地放自己书包，再转将猫笼扔了角落的垃圾桶。

但自己是不一样的，不是发病的妈妈还是正常的妈妈，只要妈妈不把他抛下，他永远都会抱住她。

想起父亲的话，文厉俊觉得他说错了，他才是那个“本不懂”的人。妈妈的病是很吓人，而自己也没少被发病的妈妈打骂，但她只会在发病的时候才会那样。更多时候的妈妈，是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把自己搂在怀里，香香的味围绕着自己，听她温柔地笑、温柔地说话，如同一场成真的甜梦。

“小俊，你才七岁······你本不懂。你知吗？爸爸真的很为你到骄傲，你是最聪明、最厉害的，你的未来会比爸爸更加有用更加成功。但是，如果你继续留在你妈边，她终有一天会毁了你，就像当初毁了我那样······”

他知的，妈妈很自己，他也好妈妈，自己所遭受的那些打骂都只不过是她要承担的代价。他记得妈妈每次在打完自己后说的话。她着泪，颤抖着说她好他。或许，在发病的妈妈看来，打骂就是另外一的表达。她应该是承受不了那些对自己的太多太满的，所以才要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