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开始切菜时，苏忆秋就没事了，看着他脸冷冰冰的没有好转的迹象，觉自己像是一条不知了什么坏事的蠢狗，只得又主动去墙角跪着，期望主人能看在自己起码态度够好的表现上原谅了她。

他住没有权限让电梯停在这一层，保洁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搞卫生。但每次电梯开始运行时她都仰盯着那动变化的数字，手心的钥匙，盘算着万一业或者是其他工作人员刚好因为什么事来到这一层，她来不来得及开锁……好在她是穿着衣服的，最多就是尴尬罢了……

相亲饭局一般需要多久？他既然把她留在这，就说明他还会回来的吧？两三个小时会够吗？她从前没被罚跪过超过一个小时，实在有不擅长挨这罚。

万一……他们吃完饭又去约会……再万一……他们一见钟情，脆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他给了她钥匙，那她在跪到忍受不了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自己解开？

苏忆秋脑里转着这些七八糟的念，直到电梯运行的嗡嗡声又一次让她张了起来，3，6，9，11，13……离她所在的楼层越来越近了……这才过了没多久，总不可能是他回来了……她手心汗津津的，随着楼层数的接近心咚咚作响。

“……我听您的。”

难要告诉她因为他喜上了她，所以不愿意去相亲的吗？

秦思学看了她一，“忆秋，”他问她，语气正式又心平气和，“如果我有了女朋友，或者是结婚，你打算怎么办？”

秦思学不知可否地笑了下，又问了她第二个问题，“那如果我有别的呢？”

不然呢？

电梯真的停在了这一层，门开了，秦思学看着苏忆秋神慌地从地上爬起来，看清了是他，又一矮跪了下去，期期艾艾地举起了手铐和钥匙，“怎……怎么是您……”，她的目光落在秦思学一手提着的购袋上，又讷讷，“我以为您去……”后面的话被她咽了。

她早想过，只要主人还要她，她是决计受不了这诱惑的，但如果他要跟她断，她也绝不纠缠。

吃到半饱的时候，苏忆秋忍不住开了，“对不起，”她说，“我不知您是不打算去的……”

在两三天前她才刚刚说过她不会和喜自己的人玩主游戏。

秦思学板着脸，没搭理她，迈过她了厨房，苏忆秋第一次觉到什么叫灰溜溜的，她意识到她是真的惹他不快了，而不知怎地，她虽然思来想去分析自己没犯什么错误是值得他这样生气的结论，却仍心虚的厉害。

瓷砖地面又又冰，膝盖开始刺痛，苏忆秋在思考自己是哪里又惹得主人不兴了。

“那是您的权力。”苏忆秋说，她用筷夹了米饭，又放下，又夹起，嘴抿了抿，张又合上，呼了几次，才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艰难又抱歉地补充，“可我……我大概，大概不到和别人一同服侍您……”

不至于是她熨衣服时略略走了神，让那袖有了吧？或者是她表现了有盖弥彰的在意，主人在提醒她的份？

饭菜是一如既往的味，她刚才在面思过的时候就被熟悉的香味勾了饥辘辘的，一天没被填饱的胃咕噜噜地抗议着。

她跪得小发麻，被他用脚尖踢了一下，“吃饭。”

在他饭的过程中她蹭过去帮忙洗菜，打下手，秦思学知她是在耍心逃避她不喜的罚跪，但他此刻心有累，也不是很有和她玩待游戏的兴，刚刚那一下，只是在那一刻他能想到的确定可以留下她的手段罢了。

“不要了？”

其实只是去见个面罢了，那天李老师提到学长之前也曾见过好几个，还不一定能成呢，她暗搓搓地想着，最好他们之间是有个人不满意，她还没玩够呢……

苏忆秋话一说，觉有闷闷的，在他平静的凝视之下又一次到心虚，可学长早知她是什么样的。

好的很，秦思学面无表情地心中自嘲，那他还真是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