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想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居然也会上什么人，他似乎更宁愿接受她变成一个被人玩烂了的婊。

“是吗？”钟凯也笑，只是笑得很讥讽，“我前几天和顾昊一起打球，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别墅本也不是用来住的，平日里就作为钟父的一个会馆招待客人，午饭过后，众人打台球的下了楼，玩桌游的围了一圈，还有几个在酒柜的吧台旁接着聊天喝酒。

“男朋友。”苏忆秋笑笑，“我现在不玩了。”

“班长，怎么不喝酒。”

是了，她当年就很会装模样，是惯会哄骗人的。

苏忆秋被当场拆穿也完全不慌，她能顺应需要地去迎合别人，当然也可以反其而行之。

比起那些明晃晃标价来卖的，他还是更喜和‘正经人’玩，可惜这几年，他再没遇上一个苏忆秋那样的，偶有乍一看像是那冷或清纯的，到手之后调教调教渐渐都成了一个模……

苏忆秋没上答话，在场的人都在看她，人会下意识地崇拜金钱和权势，对拥有它们的同类另相看，钟凯在这场同学聚会中不知不觉就成为了众星拱月的中心，至于苏忆秋……她没觉得这与她有什么相。

苏忆秋低抿嘴笑，很不好意思似的。

她默然片刻，转和坐在她旁边的王瑶瑶对视一，面难，言又止。

钟凯坐了副驾，指挥她开了旁边的另一个院，打开大门，“来吧。”

“聊两句再走，总可以吧。”

“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那是骗他的。”

钟凯冷冷哂笑一声，再没跟她说话。

王瑶瑶得到暗示，适时地帮她说话，“是她男朋友不让啦，”她嘻嘻笑着摇了摇苏忆秋的胳膊，“怕什么，要不然少喝一，不叫他知就是了。”

目前总还不至于到需要什么过激反应的地步。

实际上秦思学才没对她下过这禁令，上学期有几次她还和他去卓哥的酒吧里听歌喝酒，算是偶尔的放松，她对自己喝到什么程度是什么状态心里完全有数，如果这次不是钟凯也在，她是不会拒绝在聚会上少喝一的。

她是狡诈的，浪的，令人捉摸不透，可不知为什么，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的缘故，在他最直观的第一印象里，她是，纯粹的。

他还着那个牌的烟，苏忆秋想。

他细细长长的睛眯着，大多数女生上了大学都会有很大变化，不只是外貌，气质也脱胎换骨似的，可苏忆秋看上去一如当年，她仍是她，恬淡安静，连发型都没有变，只除了个长了，材……发育得更好了。

“我没找到你，抱歉。”她是和为组织者的育委员打过招呼的，当然，她也本没去找他。

“嗯。”她，仍旧十分镇定。

“我开车了。”

的SM俱乐里面玩成了个级会员。

这落差，让他很想把她剥光再玩上一回，试试看她的，有没有她的嘴那么会说谎。

苏忆秋开着何影的车，到了自动升降闸门那，栏杆却没抬起，她以为是应系统了问题，挂了倒挡，朝后视镜看去，就见一个大大的影由远及近，于是她心下了然，停了动作降下车窗等他。

“喝，一会儿叫司机送你。”他冲她举了举装着红酒的杯。

哪怕从顾昊嘴里听到她不知跟过多少男人的话，哪怕他也认为以她的，这完全不奇怪，可今天看到了她，他仍旧觉得她‘很净’。

苏忆秋并不知钟凯在想什么，她隐隐能觉察他这几年变了不少，变得更危险，更胁迫和无所顾忌的攻击，也仿佛更能蔑视和化他人，她握着方向盘，心中暗叹，如果中时的他是这个样，她大概是不敢找他玩游戏的。

钟凯站在三楼的台上烟，居临下地看见苏忆秋现在门前的石路上，裹得严严实实，完全是要温度不要风度。

她最显的变化，是左耳上的那个字母，也是唯一有碍的变化，钟凯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了，“是男朋友，还是主人？”

天气很冷，钟凯连外都没有穿，可酒和烟草的味依旧像是被他上的气蒸来，顺着车窗，如同窜扰在凛冽空气中的伏线，勾起了一些荒唐糜烂的记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