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和父亲的现任妻Elle对话，撂下电话后她翻了翻记录，苏建平已经有四五个月没有跟她联系过了，而她天天忙碌于自己的生活，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我在问你。”他重复了一遍，“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他的手掌盖在她的发，摸了摸她的。

“大姑连英语都听不懂，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苏忆秋说。

苏忆秋气，咽了，才坦白，“是这样的……”

在苏忆秋看来，父母之间的情问题是他们的事，实际上父亲和母亲在她这里，她愿意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是一样的，他们也许得不够好，可也没有谁是对不起她的。

在苏忆秋说明家情况时，李老师直接建议她去申请联博。

她慢了半拍才开，“谈谈？”

事已至此，她是该把想好的说辞拿来的，可是，她只是沉默地跪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纠缠着他的脚。

一周前。

何影一开始是不同意苏忆秋耽误前程去M国的，只说实在不行叫苏忆秋的大姑去一趟。

苏建平得了一罕见的颅内瘤。

学像是过于淡然了，没了那会叫她整个人发发的神和任何想要的暗示……

“想您了……”她没骨似的自沙发到地上，侧枕在他的膝上，小声。

苏忆秋受了鼓励似的，慢慢地把自己嵌他的双之间，鼻尖从膝盖一路向上，最终整张脸埋他的小腹，她地了气，陶醉地环抱着他的腰。

可她对他还有渴望。

苏忆秋抬起了，她用力眨了眨，瞳孔中迷蒙的雾散去，化为了几滴挂在睫上的细小珠。

“李老师都跟您说了？”

发现时已经压迫到了分神经，一开始他还能自己就医问诊，但因为病例太过罕见，导致第一次误诊后耽误了病程，渐渐开始时常眩，嗜睡，思维也愈发迟钝。

当秦思学洗过澡穿着家居服回到沙发上的时候，苏忆秋锐的嗅觉能从沐浴的香味中分离独属于他的味，还带着腾腾的汽，他光的脚，微的发梢，自领的一小片锁骨下的肌肤……让她像是被骨勾着的小狗一样，挨挨蹭蹭地挪到了他的边。

他知了。

Elle原本是一个剧院的舞蹈演员，结婚生后一直呆在家里，这情况下也没了主心骨，只得找到了苏忆秋。

秦思学轻而易举地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他一条胳膊揽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抬起她的下，他的动作是那么亲密，可凛然的神情让她的心一沉再沉。

秦思学刚刚差半天，苏忆秋就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可电话里传来的并不是父亲的声音，反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用英语问她是不是苏建平的女儿。

至于导师那里，李老师早先对于苏忆秋还有些屋及乌的意思，可这些年相下来，她懂事又能，也叫他生了些惜才护的真实师徒情谊。

“这样你在国外的时间也不浪费，”他说，“我可

他盯着她的眸又黑又，映她小小的倒影，像是能把她的魂灵去，“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小的时候他又没怎么过你。”何影仍是为女儿考虑，“不然叫他回来治好了。”

秦思学五指不轻不重地着她的后颈，由得她这样抱了一会儿，才轻声开，“我们谈谈。”

“国内没有医院能治得了……”

也许他对她的望也终于由激情转为平淡，该说是刚刚好吗？在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