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夜里。

直健在杨府随意走动着，发现这人间的杨府与曾经的那个杨府一般无二，角角落落他都无比熟悉。只是曾经那个杨府被挪上了天，做了真君神殿，如今也没挪下来。现在的这个，恐怕是杨戬仿照曾经的杨府造出来的，对他来说，也就是挥一挥手的事。

只是房子虽然一样，但物是人非。自从华山一役，真相大白，三界人人赞叹杨戬忍辱负重，用心良苦，至少在表面上皆是交口称赞。但杨戬却一声不吭地消失，一个人在这里隐居了几年，不知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直健想着想着，不自觉走到了主屋的房门附近，他犹豫片刻，还是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直健又敲了片刻，依旧是没有声响。莫不是杨戬嫌弃那猴子的要求太过分，索性一走了之了？直健否认了这个想法，不论如何，二爷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哪怕是这种……过分的要求。

他沿着连廊绕到主屋后头，突然发现这里与记忆中不同，别有洞天。翠竹和木篱组成的隔挡后飘着雾蒙蒙的水蒸气，空气中有丝丝硫磺的气味，似乎是一口温泉。

杨戬难道在这里？

直健向前走了几步，咔嚓，踩到了地上的断枝，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里面的人果然听到了，声音传来：“老六？”

“……二爷，是我。”

“进来吧。”

直健瞪大了眼睛，有些揣摩不来二爷的用意，但还是听话地推开侧边的木门，走了进去。

水汽氤氲，但阻隔不了视线。杨戬正一丝不挂地浸在水中，身子靠在池边的墨色石头上，衬得他像一块莹润的玉石。

直健微微侧过身，虽说早已不知多少次坦诚相见，但他现在实在没有直直盯着看的勇气，只能偏过头装模作样地咳了咳：“二爷，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事，只是听见你找我。”

直健抬了抬头，看见杨戬身后不远处有一扇雕花门，想来是可以直接通往主屋，也能听见方才的敲门声。

杨戬仍看着他，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没什么，就是……”直健琢磨着言辞，又不知如何开口，“大圣和三太子，二爷何时跟他们……”

他从来都不知道，杨戬有如此多的榻上宾。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那个最特殊的人……但后来还是机缘巧合下知道了玉帝对杨戬的苛求。

杀了天奴那次，杨戬去了瑶池很久，久到他们兄弟几个差点提着兵器冲过去。后来杨戬还是回来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拒绝了其他几个人的搀扶，点名直健扶他回去休息。

直健就是那时知道的。

他不算心细的人，也干不来照顾人的活，只能笨拙地擦拭去杨戬身上的黏腻，帮他治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试图不去看那些昭示情潮的痕迹。

现在想来，该有多痛啊。

杨戬的声音将他从回忆拉回现实：“你是指什么？”

直健看向他的眼睛，发现杨戬似笑非笑，似乎是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他们还没走？”

“还没有。”

“那就让他们等着吧。那猴子也说了，等多久都行。”

“二爷，那猴子实在欺人太甚。”想起孙悟空的提议，直健脸色一阵发红，还好在水汽中看不清楚，“这般欺辱于人，实在是……”

杨戬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模样，轻笑着问。

“难道你不想试试？”

9

手摸上去，柔软又湿滑。

杨戬斜卧在方才靠着的石头上，对他轻轻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于是直健大了胆，探开那柔软的肉唇，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往花穴里戳弄。

这实在是奇妙，属于男子的性器分明还好好地杵在那里，浑身上下也还是男性的模样，却在性器下方又多出了个小穴。柔软的花瓣包裹着花蕊，随着挑逗时不时吐些淫水出来，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杨戬的模样明明没什么变化，却看起来柔媚了几分，眉眼间皆是风情。他蹙着眉微微喘着，咬着牙说：“……轻点。”

直健这才意识到手下力气使过了头，这地方不比后穴，想来被开拓得少，也经不住多少折腾。况且一根手指进去就已被紧紧卡住，逼仄得很，真不知道等会儿要如何交合是好。

手指慢慢在里头探弄着，带来一阵酸涩，腰都软了几分。杨戬仰着头忍着难受劲儿，心下有几分后悔。身子里的各个器官本就是各行其道，平平添了个花穴上去，哪里容得下？幻化时只能造得小一些，但这样一来，交合时要吃的苦可就多了。

“二爷，还疼吗……？”

看杨戬闭着眼睛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