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到杨戬身边绕了几圈，又缠在他手腕上亲昵地磨蹭。

“主人……求求你了……没有你我会饿死的。”

杨戬抬起手腕，小蛟龙像一条漂亮的手镯一样缠绕在他的小臂上，蹭得人有些痒。

“主人你看，我不占地方，不会打扰到你，我还能保护你。”三首蛟说，“而且只要主人开口，我随时解决主人的生理需求！”

杨戬一把将三首蛟扯下摔到沙发上。

诡异的同居就这样开始了。

三首蛟确实不占地方，有时杨戬根本不知道他在房间的哪个角落。但有时他又存在感强烈，比如突然出现在杨戬的床上时。

但三首蛟还算听话，一般的呵斥就能让他不再举止出格。

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主人？杨戬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妖怪会叫自己主人，他有问过，但三首蛟支支吾吾东扯西扯，就是不肯告诉他答案，只是坚持说杨戬是他主人。

既然如此，杨戬也懒得多想了。

懒得多想的还有他们两人的关系。最开始三首蛟突然出现在床上时，杨戬会冷着脸命令他下去。但后来，他想做的时候，也会默许三首蛟的行为。

三首蛟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如果杨戬不厉声要求他停下，他似乎能永远做下去。有时杨戬被操晕过去，醒来时发现三首蛟还在自己身体里。他的小穴容纳不了那么多妖物的精液，新射进去的精液把之前的挤了出来，浇湿了一大片床单。

于是杨戬用最后的力气把三首蛟踢下了床。

除了做爱，两人的日子倒是越来越有生活气息。

每天下班后家里不再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对杨戬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

一天，杨戬很晚还没有回家，三首蛟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饭菜，加热了一遍又一遍等他回来。

他想起杨戬曾经也有过家庭，却没有人愿意这样等他，只有满地的月色凉得像寒冬。那时三首蛟只能呆在折扇里，静静跟杨戬分享寂寞。

想到杨戬的亲人，三首蛟突然危机感涌上心头，他化成本体冲出窗外，向着感应的方向急速飞去。

他到达一堆建筑中的一片草坪上，他知道人类把这种地方叫做操场，把这个地方叫做大学，他也知道杨戬偶尔在这里讲课。

天黑了，操场上没什么人。杨戬跟一个年轻人站在一起，年轻人似乎要离开了。

“沉香？”三首蛟在杨戬身前变回人型，“你来干什么。”

沉香不解地看着他。是了，沉香没见过他。沉香改天条那段时间，杨戬不允许三首蛟现形。

所以三首蛟没能救下杨戬。直到元神崩碎，封印解除，他才重获自由，但是太迟了。

沉香没理会三首蛟，似乎是没有兴趣，只是低声对杨戬说：“那我走了，舅舅。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杨戬叹了口气，不想再解释自己并非谁的舅舅。

沉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三首蛟抓住杨戬的肩膀：“主人你没事吧？”

“你很着急？”杨戬挑眉，“我能有什么事。”

“我……我当然着急，没主人在，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街上了。”

“胡扯，妖怪怎么会饿死。”

“会的，没饭吃，没主人吃，我都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