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到底怎么了？”沉香急切起来，人间的时间流逝得再慢，他也不能一直拖下去。

杨戬摇摇头，身体却颤抖着蜷缩起来，胸口已是涨到不行。他隐隐明白了这酸胀的来源，听闻凡间女子生产后，如果乳汁过多无法完全排出，胸口就会肿胀不已，要把剩余的奶水都吸出来才不至于堵在双乳里。现在他的感觉，可不就是类似的遭遇？

这股难受劲儿实在磨人，若不是沉香还在这里，杨戬恨不得自己捧着乳肉好好挤一挤，把堵在里头的奶水都挤出来，好得到解脱。但沉香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如今杨戬也没了曾经翻云覆雨的本事，只能在沉香的注视下克制着动作。

但再怎么克制，本能却做不了假。杨戬不敢上手去摸，只能下意识地缩紧了双臂，靠着双臂的挤压缓解苦楚。这一挤压，原本就微微隆起的白嫩乳肉向中间拢去，更显饱满。乳珠原本陷在乳肉下，这么一挤也颤颤巍巍地弹了出来，深红的肉珠上泛着点点水光，已是挤了些奶水出来了。一时间，空气中都慢慢弥漫起淡淡的乳香味。

饶是沉香并不熟悉这种场面，如今看着杨戬的动作也明白了他到底哪里难受。那对饱满的乳肉随着杨戬的阵阵颤抖一晃一晃，看得人心下痒痒，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气息更是让他这个一出生就离了娘的孩子脸红不已。

杨戬不敢上手自行纾解，沉香自然是敢的。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捏住右乳。甫一上手杨戬就痛哼出声，抬腿就要用膝盖顶他下去。沉香侧身避过，伸腿勾住杨戬的腿弯，一个用力压住了他，彻底制住了杨戬下身的动作。

“沉香，放手！”

这一声厉喝颇有司法天神的威严，但也仅限于口头上了，杨戬此时坦胸露乳又被外甥抓住胸口揉捏，着实是狼狈不堪。

沉香左手制住杨戬的双腕，右掌实实在在地捧住了一边的乳肉，超乎想象的柔软让他惊讶不已，忍不住问出口：“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涨奶了？”

杨戬眼尾泛起淡淡的嫣红，似是羞愤，眼神却是愈加愤怒。被亲外甥如此羞辱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如今他能做的只是出言讽刺罢了：“这跟你有关系吗？”

沉香瞪着他，说：“怎么没有关系？再怎么样你也是我娘的哥哥，是我——是我舅舅，我不会不管你！”

舅舅这两个字有些陌生，细细想来，他有很久没有这么叫过杨戬了。这两个字一出口，杨戬的表情也僵了僵，随即说出口是更愤怒的话语：“你要是还把我当舅舅，就少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丧尽天良？”沉香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那个山神吗？你以为我跟他一样？！”

提到山神，杨戬的脸色霎时白了几分，但依旧毫不留情：“你们，五十步笑百步。”

彻底怒上心头，沉香冷冷道：“也不知道是谁被操了一次，就连奶水都流出来了。五十步也好百步也好，都比不过你放荡下流。”

放荡下流。

杨戬呼吸一滞，停了动作，挣扎的力度也烟消云散。他张了张口，菱唇再没能吐出任何尖锐的话语，像是失了声一般，惨白的双唇微微颤抖。

只有那双眼睛，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沉香。那里面有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这种眼神，沉香其实并不陌生。从一开始，杨戬看他的眼神里就是复杂的，有太多秘密在里面。

他读不懂，但他的心又开始揪得疼了。

“……对不起。”沉香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舅舅。”

沉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翻身起来，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下柔软的触感。他坐在床边，递了件衣服给杨戬，却不敢回头看他，踌躇道：“要不……我让丁香去镇子上，找一个会通乳的嬷嬷？”

安静了许久，时间长到沉香以为杨戬又沉睡过去时，杨戬的声音终于传来了：“不必。”

他说：“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