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也是。。。”她脸上红了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也是我的朋友。”
秦远的身子似乎颤动了一下,失魂落魄的脸上发出了光彩。
许绣氤的心里却在往下沉,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不管我问你什么事,你都会对我讲真话,不会骗我,是不是?”
秦远点点头,语声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是,不管你要问什么,都绝不会骗你。”
“好”许绣氤想了想,缓缓说道:“我听说你做了长青门下的弟子,是不是?”
“是。”
“这一两个月来,长青门下在外行走江湖的弟子,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她淡淡笑道:“你不用急,好好想想再说。”
秦远却毫不思索就回答了她:“不用想,长青门不日将承办武林盛会,正在加紧筹备中,近两个月来只有我奉命外出,别人都未离开。”
许绣氤“哦”了一声,温雅的笑容像花儿被冰封住一样,僵在了脸上。
秦远看到了她的异样,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了?怎么会对江湖中的事情感兴趣?”
“我能有什么兴趣?”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勉强笑一笑:“我不过是只对你感兴趣呀。”
秦远愣了一下,变得兴奋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了红晕,但转瞬之间便由兴奋陷入了更大的伤感,眼神中露出了痛苦之色。
许绣氤瞥见了他的兴奋,也瞥见了他的伤心,心里更加乱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我还要问你,上个月初九你在哪里?”
“上个月初九?”他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微微皱了眉头回忆着,慢慢答道:“我应朋友之邀,去了荆。。。”
她一字字听着,惊愕地抬起头,生怕他说出“荆州”两个字。
谁知他说的却是“去了金杨村酒庄,在那里待了一天,直到晚上才离开。”
她愣了一下,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有一股怒气突然从心里升了起来。
秦远说完,迎面发现许绣氤的神色很不对劲,不由大吃一惊,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了?有、有什么不对吗?”
许绣氤冷冷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我要告诉你几件事。第一,就在上个月初九,韩家托镖局送往荆州的一批珍珠在半道上被人劫走了。第二,护送这批货物的镖师就是我的父亲,他和劫匪交过手,他说这个人的武功来路是长青门下。第三,我父亲还说过,这个劫匪说话很有特点,说到‘拿来、过来’的来字时总有点含糊,不大听的清楚,这一点岂非就和阁下一样?”
秦远静静地听着,脸色却渐渐平和,并没有露出一点慌张、心虚或是不悦的神情。
许绣氤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对他的反应有些诧异,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第四,阁下多年不回长沙,也许不知道吧,城南山下的金杨村虽以酿酒而闻名,却在几个月前的一场暴风雨中,被滚落的山石沙土掩埋了大半个村子,早已不复存在。第五,韩家送往荆州的珍珠不但价值万金,还珍贵罕见,是产自东海独一无二的血螺珠,价值高达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