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头疼一下。”
秦远忽然心里跳了起来,勉强笑道:“什么?”
“劫镖的事虽已算是水落石出”许绣氤却站了起来,眼望着不远处的亭台旧址,缓缓说道:“韩家却发生了一件更可怕的事。你把陈淮生藏到花丛里,点上他的穴道,一会儿再来带他走。现在我想要你陪我去看个地方。”
秦远随她走到残破的白石台阶前,不解地说道:“这里以前是个亭子,我小时候也曾来玩过。现在早已破败了,还有什么看头?”
许绣氤道:“这里可大有看头。”接着把梁妈讲过的“鬼花轿”的故事说了一遍。
她看着秦远的眼睛,目光闪动:“你听了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
秦远沉默半晌,笑了笑:“你有什么想法?”
许绣氤道:“韩家祖宗堂里供奉着一套嫁衣,我想那个新娘子的故事是真的。但若说是冤魂作怪,那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了。”
她幽幽说道:“轿子是在这个台阶上出现的,五个丫鬟和花轿都是瞬间消失。如果不是鬼神之力,这说明了什么?”
秦远道:“说明,这台阶之下,必有地道。”
许绣氤道:“不错。还有,那个叫挽香的丫鬟很奇怪,我怀疑她和这件怪事有牵连。”
秦远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一来,挽香和失踪的五个丫鬟都是夫人的家乡人,是一同进府的,为什么那五个都遭了不测,却偏偏留下她?二来,我故意试探她,说要把这块地方挖开来修个鱼池,她马上就变了脸色说,这个园子风水怪异,是挖不得的,还说前几年拆了这个亭子,少爷就生了一场大病。可是我却知道,她在说谎。”
“因为载沄曾亲口告诉我说,他身体很好,八岁以后莫说是大病,连头疼伤风的小病都屈指可数,他。。。”她说到这里,脸上突然红了,原来这是闺房之中的私密话,后面的就不能再说给别人听了。
秦远倒不曾注意到她的尴尬,只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丫头很可能早已知道下面有个地道。不过要让花轿出现和消失需要一把力气,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做到的。她和陈淮生联系密切,这件事会不会也有陈淮生的一份?”
许绣氤道:“陈淮生很有嫌疑,不过除了他二人之外,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更重要的人。”
秦远动容道:“哦?”
“我问你”许绣氤看着他:“你送给我的锦袋里除了珍珠,还有一张字条,是陈淮生叫你写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秦远一愣,想到了字条上留下的那句话,脸上红了一点,讷讷笑道:“自然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只是想。。。”
“这就是了”许绣氤打断了他:“陈淮生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张字条,他只是告诉挽香,我手里有这颗珠子。而载沄跟我说过,挽香是不识字的。”
“那么她看到这张字条,为什么会知道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何况我名字中的绣氤两个字笔画都不简单,她不可能猜的出来。所以我想,她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人。又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