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听了这话，知她已说到了正题上，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里更加动起来。

韩夫人幽幽叹：“他自责，我也自责。我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表面不说什么已经是大度了。可是十几年的冷落，岂是一个女人所能忍受的？这一生我常常在想，到底是他误了我，还是我误了他？”

韩夫人：“我怀这孩的时候，心里的确害怕，可是老爷他若无其事，老夫人竟然心中喜，我也就放大了胆了。”

她沉默了很久，方勉问：“二十年前的事，你还能记得清楚么？”

秦妈：“这是因为，老夫人并不知其中的内情，她只以为这孩是老爷亲生的。”

福气，载沄少爷长大了，又能又孝顺。就算别人对他的世有什么怀疑，你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韩夫人定了定神：“好，你说。”

“这也罢了。”她摇摇轻轻一笑：“不是谁误了谁，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知，孩是怎么回事。”

“小莫着急，听我慢慢说。”秦妈忙握住她一只手，安地抚着手背。

秦妈啜了一茶，缓缓说：“二十年前，小是难产，生下孩后就过去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知。”

韩夫人心里瞬间又了，叹：“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秦妈这时却闭上了嘴，犹豫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韩夫人懵了：“这是怎么说？”

“等一下”韩夫人忽然喊了一声，颤声：“听你的意思，难载沄他真的不是我的孩？那我亲生的孩呢？”

秦妈叹：“这样的大事，当然记得清楚。即使小不来问我，总有一天我也会主动告诉你，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秦妈叹：“我本来也不知，直到小你生下孩时，我才知的。”

秦妈：“老爷他一直在寻医问药，后来途经太原遇见了一个所谓妙手回的郎中，把他的病治好了一半，可没全好，也就是说时好时坏，时灵时不灵。”

韩夫人“嗯”了一声。

韩夫人有些急了：“你只有什么说什么，我什么事没经历过？你还怕我承受不起吗？”

“当年老爷从太原回来后，本想告诉你，可是却发现你怀了。他什么都没说，是因为他很自责，觉得是他害了你。”

秦妈却怔了怔：“可是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却叫我从何说起？”

秦妈：“小的孩是怎么来的，别人虽不知，我和老秦是知的。你当年就不觉得奇怪么，老爷是天阉，你却生了个孩，可老夫人和老爷居然不闻不问？”

她说的隐晦，可韩夫人当然懂得，耸然大惊：“那老爷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难是他恨我背叛了他？那他为什么又要装聋作哑、绝不提呢？等一等，连我都不知的事，你是怎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