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载沄：“母亲和舅舅很好，也知你有了，他们很兴，嘱咐你要注意休息，保重。”

许绣氤笑着挽了他的手臂：“你是小事，我却当是大事，怎么能不气些？”

韩载沄：“伍先生虽好，可他老了，早已回乡过清闲日，不再授徒了。明玉先生的学馆名气大，不如送到那里去。”

韩载沄仔细想了想：“要不然，就请岳天霖岳兄来家里教书吧。”

许绣氤喜：“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请韩爷今日就动笔吧。”

韩载沄：“这位岳兄是我的远亲，学问是很好的，人品也很端正。只可惜家中落，他三次参加乡试又都名落孙山。我修书一封去请，他必定会来。”

他说完这件乐事，忽然沉默下来，脸上不由自主泛起了一阵忧郁之。

许绣氤本是笑的，听到这里疑惑：“凌堂主是谁？什么喜事？”

“哦，原来是凌家表哥。”许绣氤笑：“果然是好消息，那喜事又是怎么回事？难他要娶亲了？”

许绣氤：“没什么，我在说小五小六今年都是六岁，也该启蒙了。我想着你是伍先生手里教导来的，还是请伍先生好。他学问架大，你一定得亲自去一趟，不可失了礼数。”

“双喜临门，真是太好了。”许绣氤更加喜，脸上笑意更：“我们是至亲，不能不有所表示，贺礼不能太薄了，今日就得备好，叫人赶送过去，才能赶得上在婚礼前送到。”

韩载沄笑：“这是小事，少夫人怎么如此气？”

她又向着丈夫笑：“你方才过来的时候，我就瞧见你气很好，是什么大好事？”

韩载沄微笑着，从袖中取一个淡黄的信封：“母亲来信了。”

她脸上又红了红：“母亲知不知家里就要添人了？”

许绣氤轻轻拧了他一下：“我不问了，你捡要的说吧。”

许绣氤摇摇：“不好，明玉先生的学馆里，去的多是门大家的弟，小五小六去了，必被人嘲笑，说是又沾了你的光，叫他们怎么静下心来念书？”

韩载沄“嗯”了一声，笑：“听凭少夫人打吧。”

人叫爹叫娘了。”

韩载沄眨了眨睛：“你不记得秦远了？他既是舅舅的儿，自然要改回姓凌。他最近在长青门脱颖而，被他师父任命了一个堂主。”

许绣氤也收敛起了笑容，叫丫鬟带着几个小弟弟走远一些去玩，转凝视着他，轻声：“怎么了？”

许绣氤笑：“还早着呢，这才刚四个月。”

韩载沄淡淡一笑：“没什么。”

许绣氤叹：“你纵然不说，我大概也猜得到的。”

韩载沄也笑了，柔声：“你方才在说什么？”

“正是”韩载沄笑：“母亲在信里说，长青门有一位叫陈秋彦的师妹对凌远钟情多年。母亲喜她是个懂事能的好姑娘，就主把这门亲事定下了，过几天就是婚期。”

她摸了摸肚，柔声：“你看爹爹多么心啊，本不懂得我们的事。可是他为了我们在外面辛苦了，宝儿原谅他吧。”

“他们这些日游历了很多地方，但是现在要在长安暂时留下来，多住些日，张罗张罗凌堂主的喜事。”

“真的？”许绣氤惊喜不已：“信上说了什么？母亲和舅舅现在在哪里？好不好？我们托人捎去的几封信和东西他们收到没有？”

许绣氤眨了眨睛：“岳天霖是谁？学问好吗？”

韩载沄笑了，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你有这么多的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