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霖见着他们磕了三次，许绣氤不叫停，又都拜了下去，忙站起来相扶，说：“够了够了，莫折腾了孩。”

许绣氤笑：“好，我不再说了，只要你们乖乖的，好好读书，懂得上，我不但不罚，还有奖呢。”

小五不敢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端了茶盏，向先生敬了茶。小六也跟着照。

小五撅着嘴打断了她的话：“绝不轻饶嘛，你都说过好几次了，能不能别再说了？”

岳天霖喝过了茶，笑看着两个小男孩，虽然一脸淘气，但生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和有几分相似，模样倒是很可。

她说到这里，见小五站在边，抬起斜着看她，便轻轻喝了他一句：“你看着我什么？”

岳天霖：“少夫人言重了，小孩贪玩本是天，我看两位小公很聪明，资质应当是好的。”

又叫着两个男孩：“小五、小六，你们既然知要听先生的话，往后就一直都要听先生的话，若有个淘气不懂事的，让我知了。。。”

小六刚伸手，被他吓了一，也赶缩回手去，跟着说：“好”。

许绣氤：“一个叫许又琛，一个叫许又廷，先生不要对他们这么气，叫他们小五、小六就是了。”

秋格弯下了，许绣氤：“小五、小六，一人端一盏茶过去请先生喝，好好走路，不要把茶洒来了。”

小五伸手摸了摸茶碗，随即像电似地把手缩了回去，吐着叫：“好”。

但岳天霖还未答话，其中一个小男孩就站了起来，撅着嘴：“先生都说不用再磕，我不磕了。”

岳天霖笑了笑：“两位小公是双生？”

另一个愣看了看他兄弟，也站了起来。

许绣氤沉下脸来：“胡说，茶已经晾了一会儿才叫端来的。”她拉着小五的手就往茶碗上贴：“看看是要着你还是着我。”

许绣氤笑：“先生好心，我听载沄说他小时候拜师，行的是三跪九叩大礼。先生只坐着，小孩儿家有什么要？以先生的学问自然是受得起的。”

他向许绣氤问：“请问少夫人，两位小公的姓名？”

说着，她又叫上茶，就有一个婆从院里走来，把装着两盏茶的托盘给了秋格。

许绣氤笑了笑：“等先生多接他们几日，就知我并不是言重了，但愿先生不要被他们气走了才好。不过先生放心，若小们顽劣，只来告诉我，我绝不袒护。”

许绣氤摇了摇，向着秋格和小荣笑：“看，我说什么来着，难怪民间说，六七岁的男孩比狗还讨嫌呢。”

许绣氤笑：“正是呢，模样儿生得一样，淘气也一样。不怕先生笑话，我家里兄弟多，父亲、母亲有个不到的，让他们没规矩惯了。先生只放开手脚去教，千万不要想着给我面。严师徒，打也好，骂也好，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我只有激先生的。只要先生说是对的，我绝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