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上官清汶转过来：“请问这位就是韩少夫人么？”

上官清泓：“少夫人认为，这是诅咒？这事虚无缥缈，如何能信？”

韩载沄略躬：“正是内人。”

耿从南忽然叹：“四公和少夫人说的虽有理，依然觉得匪夷所思。”

余凤来尸的鼻孔里渐渐了两片透明的像翅膀一样的东西，只听“嗤嗤”声不绝，一连十几只像蚂蚁般大小却长着翅膀、遍通红的小虫飞了来，回旋着飞上了屋，又是“碰”的一声，十几只虫突然撞在一起，瞬间便统统消失了，化为了一烟灰散落下来。

上官清泓也看向了她：“兔？”

上官清汶接说：“我懂得少夫人的意思，那送兔之人在兔上下了蛊，兔便和余相公一样发狂咬断了自己的，失血而死。而余相公摸过了兔，蛊虫就传到了他上。”

许绣氤：“是那只兔。”

他的大徒弟杜乾突然说了一句：“但我却可以证明他们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昨夜失眠，一直站在窗直到快天亮，院里的动静我都知，并没有看见有人去过余二叔的房间。”

许绣氤：“我听小五、小六说兔刚送到他们手里时还是活的，但带到大厅里时就死了，我相信他们并没有手脚。兔断而死，岂非正和余相公的死法一样？”

许绣氤叹：“这只断臂只怕是余相公自己砍断的。因为他是正对大门倒下，如果是有人行凶，面对面伤了他，砍断的应该是他的左臂，不会是右臂。而我听说余相公号称左掌翻云独行盗，正是惯用左手使刀的。”

众人都瞧得目瞪呆，耿二大爷颤声：“这。。。这是什么东西？”

上官清泓沉：“纵然如此，那又是何人下蛊？他又是如何中蛊的呢？”

他里带着一些笑意，缓缓说：“少夫人的意思，是说余兄被人下蛊致死的么？这确有可能，但断臂又如何解释？”

人都听来，这响声越来越大，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他的骨。

许绣氤：“也许他断臂之时，神智已不清醒了。”

耿二大爷愣愣地听着，忽然说：“他又不是傻，怎么会自己砍自己？”

“这是蛊术”许绣氤突然说了一句，她的脸也有些苍白，但神情却很镇定。

耿二大爷还想说什么，刚张了张嘴，只听上官清汶正说：“看来，他被蛊毒所迷惑，突发癫狂砍伤了自己，虽然在清醒后急忙置了伤药，却终因中蛊的缘故无济于事。”

上官清汶看着她，她刚一门时，他便猜到了她的份，在她未说话时，自然是不便去观看别人的老婆的。

他转面向了上官清泓，说：“大哥，看来此事的经过就是如此，与韩家并无关系。”又向吴毅笑：“也请吴兄不要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与韩公握手言和的好。”

韩载沄的脸也变白了，但他不忘赶走过来拉住了许西绣氤的手，让她偎在自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