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湛还有犹豫。

“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你心情这么好？”屋内，一柔和带笑的女声闻声响起。

“好了好了，”皇后语速极快地打断他，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别想这些了，就听母后的安排……你先下去

“是。”陆湛想了想，没瞒她，“我听说沈小生病后有些虚，就想送个医女过去，权当谢了。”

陆湛往前疾走了两步，先行礼请了安，这才搀住皇后的手臂，两人坐到了矮几旁，“母后可好些了？”

扯了扯手里的帕，皇后勉控制住里的喜悦：“你打算要谁？”

陆湛被她说的又是一怔。

皇后却弯起睛笑了笑：“雪松不行，既然是谢救命恩人，就挑最好的，我看荷白和木苏不错。”

皇后一看就知他在想什么，不由摇了摇：“你也别怪青苏，是本问来的……对了，你让青苏转达的，想再要个医女？”

“雪松？”陆湛留意着皇后的神，打着商量问。

陆湛有无奈，枉他还觉得青苏嘴严，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事情给抖落来了。

陆湛捧着茶杯倒是没察觉，答：“您前些日送的医女都是毒术的，我本来想挑一个送过去，但沈家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本用不上，我这才想着再向您求一个通医术会调理的送过去。”

皇后忍着笑，继续：“你要是真想谢，就听母后的。荷白和木苏两个人，一个明着送过去，一个暗里到沈家姑娘边，这样才妥当。”

“风寒而已，已经好多了。”皇后上下打量了陆湛，没给他岔开话题的机会，又问：“听说你刚从沈家来？这么兴是因为见了你的救命恩人？”

皇后里着笑，伸手指了他的额：“傻孩，你也不多想想。沈家姑娘救了你还不居功，显然是个好的，自然当得起这份谢礼。再说你份又在那里摆着，真把人送过去了，沈家说不定还会把这人供起来，哪里会使唤她事？”

昭文帝的后妃嫔有两位数之多，整日里勾心斗角，私手段层不穷。皇后为了自保，便私下培育一些医女，昭文帝喜她，不但睁一只闭一只，甚至还提供了些方便，这也就使得凤仪来的医女比普通医女更得力一些。

这下怔愣的成了陆湛。他记得，荷白和木苏好像是皇后悉心栽培的，医术毒术都通，还擅长调养，更难得的是，人极为忠诚。

皇后瞥了他一，打趣：“所以就打上我这儿的主意了？”

陆湛记得，雪松在这一批医女里虽不算尖，却也称得上个中翘楚，只是不知皇后愿不愿意放人。心中思量着，陆湛又看了皇后一。

陆湛今日穿了件淡青的袍，袖内侧用银线勾了几笔的竹，看着很是清雅。皇后微微有怔愣，继而又把目光移回他的脸上。

陆湛下意识就开拒绝：“母后，一个人就够了，也不用这么尖的。”

她风寒刚好的缘故，凤仪殿的女太监们伺候得都比往常更用心。皇后坐着的凳上还绑了一层厚厚的垫，坐起来倒是和陆湛差不多，这么抬上下一扫，皇后的视线恰好从他的脸上落到衣袖间。

角着笑意：“今儿心情好才逗逗他，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