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后，柳沐停下笔，了有酸疼的手腕。无奈地看了有昏昏睡的沈晚，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将画纸转向另一侧。

“是为了救我，摔来的。”柳沐一直留意着沈晚的神态，心中隐隐有了底，不由苦笑了声，“他在你们里应当是不好看的，却是一个很善良的人，那时候他明明可以不我，自己逃跑的，却还是背着我一步步从山里走来了。”

柳沐明显一怔，没急着回答，反倒思起来。半晌后，她低声：“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我也说不好，要不我把柳安画下来给你看看？”

被勾了起来：“冒昧问下柳……柳伯父他们不愿意你和柳安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宣纸上，一个长相格外“凶悍”的男人正偏看过来，从眉梢到嘴角，每一细节都透一煞气，看起来格外不好惹。若是放到有小孩的家里，说不定还能用来止小儿夜啼。

沈晚实在没忍住，弯着睛笑了浅浅的梨涡。

临近正午，屋外的光正好，沈晚将窗打开，在书桌上铺了宣纸，还积极地帮柳沐磨了墨。柳沐嘴角抿着笑意，每一次落笔的动作都似乎都着切意。

栀初一门就瞧见这幅场景，她看了外面灿烂的光，犹豫了下，最终没有打扰两人，重新将门虚掩上。

“怎么样？”柳沐温柔地看了画像。

想了想，沈晚开：“他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沈晚没见过柳安，倒是不清楚这幅画像究竟像不像他本人，但看柳沐这幅样，沈晚也能察觉到柳沐对柳安的情究竟有多。沈晚尊重柳沐的喜好和想法，虽然也觉得这两人外表不是很搭，却并不想涉，但一想到柳沐父母，她又忍不住想叹气。

沈晚快速扫了一，目光在男人下颌的伤疤上多停留了片刻，半晌也没找来一个特别贴切的形容词，偏偏柳沐还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倒也不是不好看，只是看起来实在太凶了。

沈晚着打量了下长相柔可人的柳沐，又看了看画像上的男人，无端端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

柳沐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栀初恰好推开门走来。见两人总算忙完了，栀初明显松了气：“小，我们该准备离开了，再不走天黑前就赶不回府上了。”

沈晚立刻了。

沈晚半梦半醒的有迷糊，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往纸上看过去，有不可思议地瞪大睛，整个人都清醒了——

沈晚连连摆手，斟酌着：“其实不是不好看，也说不上丑，只是有……有凶狠，让人看着就觉畏惧。柳你父母不同意这件事，很可能也是因为怕他，再加上担心你一时冲动，日后会被欺负。”

柳沐呆了呆，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番话，顿了半晌才反问：“所以……小翠他们平时不敢看柳安，不是被丑的？”

沈府的护卫一早就好了车在护国寺外等着，沈晚向寺中的僧人辞行，倒也没耽误多长时间。柳沐一连许久都没睡好，下心中大石落地，刚坐

沈晚在一旁看得有神。

看了窗外的天，沈晚和柳沐对视了一，有心虚地站起来：“那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