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没说话，只是将信报递给了他们。一圈人围着那一张小小的宣纸，都聚会神、一字一顿地读起来，生怕会错过什么重要的字。片刻后，有人喃喃重复了一遍信报中昭文帝训斥时说的话——

读完这句话，这人颇为疑惑：“陛下不会是以为成王和顺王是故意的吧？”

陈松林接话：“不过也幸好殿下一直是副不争不抢的态度，陛下才能如此轻易信了。”

而在京都的另一侧，雍王府中，陆湛却已经从安在昭文帝边的探手里拿到了确切的消息。一目十行的扫了两，陆湛忍俊不禁地了个笑容。

扬了扬手里的信报，陆湛止住他们的话，笑：“刚得到的消息，老二和老四被父皇痛斥了一顿，禁足一个月。”

沈晚，看了开始偏西的太，心里默默算起沈川下职的时间。

“你们最近都没再对成王和顺王下手？”他问。

“看来陛下是彻底信了，不然也不会草木皆兵到这个地步，那成王和顺王要是真想搞破坏的话又何必亲自动手？”一人叹。

这些靠脑吃饭的谋士议事的时候向来没沈川话的机会，他倒是不知陆湛为了求赐婚时耍了心机演了戏，虽然不太清楚昭文帝究竟是信了什么，但顺王和成王被罚到底是件好事，见众人笑他便也跟着乐呵呵地傻笑。

知内情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只留下沈川一雾地在那里摸不到脑——

他话音落下，屋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

“私下动作不断，当街大打手，为亲王，你二人成何统？不要以为你们蝇营狗苟的小动作朕都不知，朕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能到什么地步，却没想到你们连湛儿的婚事都想破坏！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陆湛叹了气，对沈川的糊涂劲儿有了新的认识，但片刻后他又笑了起来：“那看来咱们笑的不是一件事，我倒是觉得，沈小当真是本王的贵人。”

其他人也附和着：“王爷成亲了，那成王和顺王便不足为惧了。”

上一次他被陆湛当众名也是在议事的时候，后来寿宴赐婚的事情一，沈川才反应过来是他当时说要给沈晚议亲的事情惹怒了陆湛，可下……他明明什么都没，这些人为什么要用关傻的目光看着他？！

书房里一众心腹门客茫然四顾，接着齐刷刷地摇。陈松林更是捋了捋胡，乐颠颠地：“王爷的亲事才是大事，近来我们便都没安排什么行动。”

加上昭文帝为了补偿赐下来的暗卫和珍宝，当真是一箭三雕了。

陆湛偏一扫便瞧见他这幅憨傻的神态，失笑地问：“沈副将笑什么？”

在场的都是雍王一派最为忠诚的心腹，不少人都清楚陆湛的婚事是怎么得来的。但他们都只以为那场沙变龙、受命于天的戏码只是让陆湛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娶到心仪的人，却没想到后续还能给成王和顺王来一次不小的打击。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川的上。沈川一呆，却仍是下意识答了话：“陛下这不是厌弃了成王和顺王了么，属下这是在为王爷兴。”

有人迅速反应过来：“是因为早晨的那件事？”

应该过了三四个时辰了。”栀初也不太确定，只是给了个大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