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初像是小啄米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殿下还说一人事一人当,少爷去找纸鸢的话不能让其他人从旁帮助,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

沈晚见到的陆湛大多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由此可见，沈川应当真的将他气得不轻。

栀初压低了声音，“是殿下让人传来的消息，说是怕您和夫人担心少爷，特意过来知会一声的。刚巧婢先前知会了门房，他就多问了几句，那王府的侍卫也没藏私，便都说了。”

“殿下说，”栀初清了清咙，故意一副严肃的语气，“一个时辰没找到，便去守一个月的城门，两个时辰没找到，便去守两个月的。若是一直找不到，本王看那城门官的空缺便很适合你。”

沈晚好奇促她：“殿下说什么了？”

“晚晚，”沈川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才继续卖惨，“这纸鸢我给你找回来了。”

眉弯弯地转过,沈晚这下确认了,陆湛绝对是故意在惩罚沈川。可怜的是,包括她在内，大家都是一副喜闻乐见的模样。

但就是这么忙的一个人，却隔三差五地就让人送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和补品，还总是时间亲自到府上坐坐，下便连她这么细微的情绪都照顾得极好。

看了窗外明媚的光，沈晚思量了下，还是叮嘱：“你多盯着前院，等少爷回来了便来告诉我一声。”

这一桩桩、一件件，沈晚看在里，纵然没有明说什么，心里却都记得清清楚楚。被这么一个各方面都极优秀的人全心全意地对待，刚巧沈晚对他还有些好，想不动心也难。

栀初脆生生应了，行了个礼便转门去知会门房了。

但直到沈晚用了午膳又小憩了片刻，沈川依旧没回来。直到问了栀初，她才清楚究竟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她不过刚刚闭上，闭的房门便吱呀一响，有人大步星地走了来。

“这些你听谁说的？”沈晚问。

沈晚掀起，便见沈川脸被晒得微红，额上满是汗珠，与大的形、毅的面容相反却是，他怀里抱着一个半人的纸鸢。沈晚嘴角一，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沈川面上的神情一变，满脸的正气顿时变成了说不的委屈。

虽然见面的机会很少，但随着时间推移，沈晚越来越能觉到那被人真正放在心上珍视的觉。下成王和顺王被厌弃，昭文帝明显偏陆湛，事情便都压在了他上，即便没亲见到，但从沈川的只言片语中沈晚也能觉到陆湛究竟有多忙。

想到这，沈晚默默倚到椅上，开始发呆。

沈晚眨眨，心里一。

说完，沈川将那纸鸢放在了

“最近几天风比较大，那纸鸢断了线就不见了影，少爷一路找过去也没见到影，就也没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听跟去的小厮说，少爷看时辰不够了，便脆折了回来，直接去王府请罪，没想到殿下说……”说到一半，栀初也顾不上什么主仆尊卑了，直接笑了声。

确认：“真这么说？”

栀初只当她是在每天例行地想陆湛，便悄悄地落下帘，走到门外不再扰她。屋里一时间静下来，沈晚发了会儿呆便有些昏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