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的声音更低了：“颜太医平日就负责给各娘娘看诊，对娘娘们的情况都很了解，淑贵妃娘娘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让医女针灸，用的就是颜太医的那金针。”

沈晚却有懵，她看了看原剧情，确认没记错——在原书里也有这么个差事，不过最后是给陆湛的，怎么会突然被扔给顺王？

昭文帝回过神，继续：“西北不是该上供了？传朕旨意，把这差事安排到顺王上。”

这试探的义太明显，陆湛即便在戏也不能当听不来。他脸一变，从椅上站起来行了一礼：“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儿臣虽顽劣却也明白这个理。”

栀初也早已将自己划分成了雍王一派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就连蹦带地赶回了内室，一脑地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沈晚。

说话间，陆湛又落下一，将棋盘上的一小片江山拱手相让。

陆湛斟酌着：“儿臣前几天听人说，沈小年前曾受过寒，一直不适，近来又要学规矩，疲惫之下又有些不利，便想请颜太医过去问问，倒是没想到父皇关切，这么快就注意到了……让父皇忧心，实乃儿臣的罪过。”

中的消息无论何时都传得极快，刚过了午饭的时辰，大大小小的官员家里便都听说了顺王被委派京的事情。一时间，顺王一派人心惶惶，陆湛和成王的人倒是满心喜。

“哦？”

一目十行地将那信看完，昭文帝皱眉沉默了许久。良久之后，他才吩咐：“去，明日派两个太医到沈家去，好好为雍王妃调理一下，库中的药材若有合适的便尽用。至于老四这件事……”

“禀陛下，”老太监压低了声音，小声回禀，“这件事确实和雍王殿下没有关系，暗卫们仔细将京中的药铺都查了，发现买药的是顺王殿下的人。为了撇清关系，顺王殿下派的是个别庄的家仆，还特意从两家药铺买的那相克之药。”

小半个时辰后，一局棋终了，见太监总了封信走来，陆湛识趣地告辞，将议事的空间留给了两人。昭文帝目送着他离开，这才视线一转，看向心腹总：“如何？”

昭文帝见他面恍惚，一时间也没往陆湛故意让他棋的方向上想，落将那一片棋吃掉，他带笑意地打趣：“一开始朕还担心你会和王妃不睦，现在再看倒是朕多心了。”

老太监一僵，却什么都不敢说，小心行了礼，转让人去传消息去了。

下一，“知你纯孝，不过也不必忧心朕，近来朕倒是好上了不少。说起来，朕听说你昨天请颜太医去府里了，可是哪里不适？”

陆湛低下，掩去里的神，徐声解释：“不是儿臣，是沈家小。”

昭文帝接过那回禀的信纸，语气极淡：“那药粉又是怎么跑到颜太医金针上去的？”

昭文帝细细地看了他一，确认他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地不情愿，这才让他站起来，又用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她记得很清楚，原书里陆湛的第二个劫就在这次西北的任务里，并在九死一生中终于打消了昭文帝最后一疑窦，成功收获了帝王最无情也最浅薄的那信任。

老太监弓着，见他久未说话，不由提醒了一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