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的手越发用力了些。

沈明却已经被气得快失去了理智，他捺下想拿着扫帚将人打去的冲动，语气地开始赶客：“天不晚……不对，是不早了，王爷若是还有其他事情的话，不如明日再说吧。”

沈晚莫名被夺了发问的先机，缓了半晌才缓声：“你们得到消息了？谁告诉你们的？”

翌日一早，沈晚去向沈夫人请安的时候才得知了这件事。沈夫人温柔和善，也说不来什么重话，最终也只是委婉地提醒了下沈晚，让她回去好好审一审荷白和木苏。

沈晚一听就知是怎么回事，她一早便有这个心思，却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合理的理由，只得一直忍着。下虽然沈夫人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沈晚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立刻应了下来。

回到院后，沈晚理了理思绪，让栀初将两人叫了过来。

来，尽量平静地解释：“这八哥记不太好，经常记混东西……”

沈明狐疑地看了他一，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啼。沈明正有好奇这秋时节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鸟，抬便见一只型小、浑褐灰的小鸟在院上空盘旋了一圈，似乎确认了什么一样，突然俯冲而下，一扎了陆湛的怀里。

陆湛一时不查，被它撞了个正着。小家伙见到熟悉的主人，开心地啾了一声，两只小小的爪扒着陆湛的衣袍，用小脑袋努力蹭了蹭他的手。

沈明到底外征战过，比沈川见识多些。不过多打量了几，他就认这正在向陆湛撒的小鸟究竟是个什么品。沈明笑了笑，笑容里却不带什么笑意：“西南贡的小云雀……真是劳王爷费心了。”

说完，荷白将一张字条放到桌面上。沈晚下意识看过去，立刻认这是陆湛亲笔所写，上面的字迹只有短短两行，大意倒是与荷白说的差不多。

在她低看信的工夫里

陆湛一颗心几乎是分成了三份，最大的那份里满是思念，令他想一次梁上君，不偷别的，只偷偷去看沈晚一。第二份则在绞尽脑地想着解释的借。至于最后一份，则用来思考究竟把沈川调到哪里去才会保险，以及用云雀炖八哥来的汤会不会好喝。

陆湛一僵，下意识看了沈晚院的方向，沈明被气得亲自将他送大门，又亲手关上了府里的大门，这才气冲冲地往卧室去了。

一早得了叮嘱，两人都是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荷白答：“禀主，是殿下说日后无论主问什么，婢们都要如实回禀，不得隐瞒一个字。”

沈川微微张大了嘴，疑惑声：“这个……不是木苏养的那只鸟吗？”

沈明里一闪，神顿时不善起来。好在沈川也意识到自己快闯了祸，牢牢抿，不敢再说话，只剩下一双睛时不时看看八哥、看看云雀，又看看陆湛。

荷白和木苏昨天晚上便收到了陆湛传来的消息，心里倒是都有了底，并不怎么慌。见沈晚摆手让栀初去并关好门，两人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齐声：“婢三品医女木苏/荷白，给主请安。”

似乎是不愿意背这大黑锅，八哥奋力挣扎了下，尽被陆湛着嘴，还是发了一声略显沉闷的不满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