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兔灯。

“一言为定。”

“莲藕。”

“了空，既然回来了，便放下吧。”

七妄几人回，便看到一袭棉衣的了空，温和笑地看着几人。

仕女游、放爆、打秋千，歌声达旦。

“如此便好。”七妄微蹙的眉宇也舒展开来。

“了空师兄，你当日走得仓促，家里如今安置好了吗？”

“不知写些什么。”七妄摇，看着灯目光涣散。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放灯好了。”

“是藕。”

张灯结彩，是声笑语，各式各样的灯目不暇接，绘着各神话故事中的人、鸟和景象。

似妥协也似失落。

“小师叔，一起下山嘛。”了然瘪嘴，转了转眸，又央，“集市灯火如昼，还可以放灯。小师叔，我们一起去放灯吧。”

“如今已经妥当。”

“小师叔，这个字谜是什么？”了然拽了拽七妄。

“坏师兄！”了见重重地咬了一糖葫芦，了下来，下一秒却红了睛，手拽着了空的衣角，“了见好想师兄。”

“好。”

“呀，是灯！我们快去放灯吧。”

“七妄、师叔，我回来了。”

小师叔，我们去山下吧。这些日，小师叔你闷在房里，不知外面灯的瑰丽。”

他回来了。

低看，是仰着脑袋的了然。

“唉，了然，你别偷看！”

“写什么呢，了见让我看看你的！”

放望去，宛若群星降落，闪闪烁烁，一片辉煌。

“我有门过。”七妄的声音很淡，“也见着了灯笼，的确瑰丽。”

“了空师兄！”圆的睛弯成了月牙，了见纵扑了过去，像个小炮弹。

七妄是不擅长安的，可他能看了空比离开时多了哀愁。

这样的闹是极染人的。又有了然几人活跃气氛，原本的忧思不知不觉就淡化了。

七妄，距离那次剃度已过半年，他如今剃度的心也不似当初那般急切。

“浮世变化千重，莫问是缘是劫。”

少年微笑的脸跃然在纸上，佛经上的字竟然看不里。

“了空师兄，这次回来你还会走吗？”

灯置于上，便顺着渐渐飘远，而后淹没在尾随的灯中，几尾鲤鱼在下若隐若现。

“嘿嘿。”

“小师父，再答对一题便可以把灯带走了。”

“不走了。”

了见和了然正追着河灯，了能向着两人便追了上去，以防被碰到。

“好。”了空应。师叔显然不常安，说这番话时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纠结。

七妄几人是不清楚了空家里的情况的，只知了空是被突然召回的，明明有亲人在，若真的关心，又怎么会十多年都没有问候呢？他们十分担心。

“了见。”了空好笑地稳住脚扶住小胖的肩膀，才不至于被撞翻，抱起来颠了颠，“胖了。”

“有不见虫，有巢不见峰，有丝不见蚕，撑伞不见人。猜一。”

不求富贵姻缘，不问仕途前程，只愿平安喜乐。

了然同样，“前日宗祠神庙挂了许多灯笼，明德住持和明/慧法师绘在灯上的供奉天女更是栩栩如生。”

“那便写平安喜乐吧。”了空写下这四个字。

“这么兴么？”

而七妄师叔，了空看着七妄，七妄正从摊主手中接过那盏兔灯，见他看过来，了，漾开笑意。

“师叔的发长长了许多。”半年的时光，七妄半边的发已可以勉束起。

“嗯，是想你们了。”了空的声音一直是带着笑的。

“嗯，迎回来。”

了空显然不想多谈。

七妄不知他的因果何时可以了却，但确实是清楚此刻的自己还不能到心无杂念。

了空看了了见几人，又看向七妄，弯了角，似喜似悲。

优昙立在窗前看着几个孩远去的影，悠悠一笑。

“好。”许久，久到了然都要放弃了，才才听见这声轻不可闻的字。

“年岁年终，不缺鱼米。猜一字。”思索不过一瞬，七妄笑，“是鱼鳞的鳞。”

熟悉的声音。

“对呀，比喝了糖还甜。”

“了空师兄，你是想我们了才回来的吗？”

“七妄师叔，不写吗？”了空捻着笔，看着七妄将灯放河里，却是一字未写。

七妄心下喜，面上也愈发柔和，虽然穿着僧袍，眉目如画，俊秀温雅的模样让许多姑娘羞多看了几。

了空向他后看去，年纪小的了然也是眶微红，了能温和地笑着，里尽是对他归来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