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七妄的耳朵已经红得鲜艳滴了。

七妄鲜少与她说这么长一大段的话。

在绯璃边，他总能看到生动而朝气的七妄。

优昙，示意落座：“备着了。”

七妄连忙偏过不肯和她对视。

七妄羞恼：“站着！”

扬起，绯璃个大大的笑容，而后挑眉笑得狡黠：“呐，七妄你耳朵都红了！”

也是第一个对七妄说喜的人。”

七妄说喜她呢。

绯璃很开心。

“你这院中怎么这般开心。大老远便能听见笑声。”

哪里还是那个蹙眉一派老成的少年。

“绯璃！”七妄咬牙切齿，“我要把你的糖都送给了见。”

七妄撑着笑作一团的绯璃，表情羞恼而无奈，可他的畔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她在闹，他在笑，溺极了。

七妄说在意她呢。

明德偏，目光所至两个笑闹的少年。

茶香袅袅间他微敛眉宇，一袭白衣如梦如幻。

亮晶晶的，睛里像是藏了星星。

“轰”得，七妄只觉得羞到不行！

他的声音温和悦耳，角的笑意温柔又溺，他的睛里澄澈倒映着小小的她。

优昙立在那，面无波，看不悲喜，回行礼：“明德师兄。”而后向一旁的石桌走去，拨动了一下炉中炭火。

石桌上两个茶杯已摆好，优昙抬手斟茶，神淡然。

她笑得前俯后仰，睛着光亮晶晶的，开怀极了。

她还是最适合笑了。

绯璃愣了一下，七妄以为自己的威胁奏效，才刚要舒一气，绯璃的笑声随即而来：“哈哈哈！我知了！七妄你恼羞成怒了！”

七妄回忆起初见那个小少年眉弯弯，眨着亮晶晶的大睛对着他说“因为我喜七妄呀！想和七妄朋友！”的模样，心下愈发柔。声音愈发温柔，红悄然攀附到他的脸上，不断蔓延。

“别呀，好难得的，七妄让我看看嘛，我可以画下来吗？”

七妄懊恼下也放松了下来，角笑意。

“别呀，七妄你别扭，我都看不见了！”

“你问我不是应该回答你说喜你，想和你朋友那时我太过害羞，只回答你我们是朋友。绯璃，我欠你一句回答，我是喜你，想和你朋友的。”

真好。

明德笑着走近，一手转着佛珠，竹杖在石板地上轻轻敲击着。

他担心着她呢。

……

绯璃却是不依不饶：“呀呀呀，七妄，你脸也好红，呀，更红了呢！”

“所以，绯璃，七妄不会撵你离开。像我这般木讷呆板的人才要担心绯璃某日厌倦了不再想和我朋友了。”

明德微敛眉宇，也弯轻轻笑了。朗声问优昙：“师弟，前些日听闻你得了上好的碧螺，为兄可有荣幸尝尝？”

竹杖敲击石板的声音再次响起，清脆而秩序。

他到自己的脸很，目光也想要移开。可他知，绯璃需要他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