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说。

“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吗？”

“现在还不是。”中也困惑地偏了偏头，“问这个做什么？”

或许因为那双太过瑰丽的眼睛，他不忍心苛责中也，索然无味地转过身去。

“白濑……”中也牵住了他的衣角。

“干嘛？”他没好气道。

中也也不发火，只用清凌凌水汪汪的海蓝色眼睛瞧他，瞳孔深处藏着令人心悸的纯粹的欲望。

“学生不可以做那种工作的。”湿润的唇瓣蠕动，吐出相反的话，“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啊啊，糟糕了。

白濑感觉自己栽了。

有点想把肿痛的下身，塞进那张嘴里。

【3】

中也想着白濑的大腿射精之后往往需要洗澡，洗澡洗多了皮肤就变得干燥。柚杏和中也并排坐着吃猪排盖饭的时候，手不小心摁到中也的大腿，皮肤摸着有点糙，不屑地扔给中也一瓶没用完的身体乳。

维多利亚的秘密，“before　the　rain”。

中也掀开瓶盖就被浓烈的香气呛到打了好几个喷嚏，满满当当涂上身子，只觉得自己变成一颗暴雨打湿了的大橘子。

晨勃照例冲了凉涂了身体乳，赶往教室的中途，化学老师交代中也中午打扫实验教室。

积雨云阴沉沉地压下来，蝉濒死般嘶叫着，中也拎着卫生工具站在实验室门口。乳液厚重，让运动裤黏在腿上，两个膝盖不舒服地互相蹭着，雨前闷热的气氛和水生植物的香味纠缠在一起，眼前的景物都变了形。

推门的力道勾起一阵风，灰尘飞扬，在地上打了一个细小的旋。中也抿起嘴巴，举起胳膊一把杵住它，用力扫了起来。

“中也？”

教室后面，白濑坐在几张拼起来的桌子上，手里捣鼓着什么东西。看到中也，他把东西放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

“老师让我打扫卫生。”

中也垂下眼眸说。白濑的手指亮晶晶地反了一下光，很像某种尖锐的可以割开喉咙的东西。

“不知道进来先敲门吗？”“抱歉，我以为没有人来着。”

仿佛历史重演的对话。

白濑把刷头插回小玻璃瓶，看了一眼刚刚涂好的手指，因为被中也惊到蹭花了一点，只能卸掉。他叹了口气，转向呆立原地的中也，下垂的嘴角彰示着他心情相当糟糕：

“过来帮我重涂，中也。”

像是唤小狗狗的声音，不过中也并不讨厌，被亲昵地叫做中也太超过了，尤其白濑的嗓音清亮好听，如同汩汩流淌的泉水。中也很快感到耳尖发烫，不自然地侧了侧头：

“还是叫我中原同学吧。”

“你那些朋友叫你中也，我就跟着叫了。”白濑摊了摊手，“你不觉得中原这个姓氏太长了吗。”

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很少年意气，换句话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和手上的黑色甲油形成了鲜明反差。

配上他精心打理的中分狼尾，很像叛逆帅气的摇滚主唱。

……也很有男人味儿。

中也觉得自己一瞬间的想法很怪异，咽了咽口水：

“随便你。”

“中也，坐到这里来。”白濑愉快地咀嚼着新称呼，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十分宽敞。

中也踟蹰一会儿，磨磨蹭蹭坐过去，白濑又展颜笑了，他高出很多，居高而下隔空揉揉中也软软的卷发。

然后并不意外地看到中也不自然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