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们戴着同款choker了。”

浅紫色的环形印痕，如同狗狗项圈套住了他们的脖子。

白濑看上去又像小孩子了，衬得暴虐的性事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中也兴师问罪：“喂，刚刚你是怎么回事？”

“看片里学的。”白濑坦然道。

“你就不怕把我掐死了？”

“我有分寸。”白濑细声细气的，“再说，你一堂堂异能者怎么可能没有后手被我掐死，多没面子呀。”

中也气笑了：“你有分寸个屁！”

“那些话是调情，不是真心羞辱你。中也，你能成为合格的领导者，我很高兴。”

“什么？”

“说你驭下有术的那些话。”见中也一头雾水，白濑好心解释，“我早就知道你在港口Mafia了。早上你换衣服，我看到了你的皮带。”

中也的皮带搭扣上刻着港口Mafia的logo。按照皮带的质量和刻印的规制，不难判断中也已是港口Mafia高管级别的人物。

白濑继续安静地说。

“一天逛下来，我觉得我和我的组织比起港口Mafia不差什么，却没能留下你，是因为你追求的东西不在这里吧。”

“这是我的命。”白濑释然地笑着。

“就像当初捡到你，也是我的命。”

白濑感受一下身体状态，对中也交代道：“那个我快回来了，我得准备准备，那么高的个子缩在这件衣服里怪委屈的。”

白濑脱掉中也为他置办的华丽服饰，换上二十三岁白濑的衬衫，抱着胳膊靠墙站立，半合眼睛，入定一般，过长的下摆垂在膝头一摇一晃。

白濑通身浅淡的灰色渐渐融化在阴影里，中也僵立在离白濑几步远的地方，望着他像望着一个虚构的登场人物。

“在来这里之前，我打算对中也出手来着。”白濑忽然说，没有睁开半合的眼睛。

原来的时间线里，十二三岁的他们快要做爱了。中也回神，干巴巴道：“我让你打消这个念头了吗？”

“不。”白濑抬起低垂的脑袋，雏鸟的灰色绒羽掠过眼帘，“你让这个念头更坚定了。”

“我发现我是爱你的，中也。”

心脏开始鼓动酸楚的液体。

“可能我回去了就会忘掉这件事吧。”白濑偏过头想了想，想通了什么，自嘲地摇摇头。

“无所谓。脑子忘掉了，身体还会记得。”

这一系列小动作，和中也看过无数次的小动作重合起来。

回忆从大脑中拽出细细的链条，细密又结实地叠在他的眼皮上。中也想起很多，想起他们还是小羊的时候，无知又无畏，随心所欲伸进对方衣服翻找那块名表，不知不觉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以至于表带的长度，无论扣在他们中的谁手上都刚刚好。

中也的天性是飞奔向前。他会踏过荆棘，翻过高山，穿越险滩，向未知的无限挺进，向比未来更远的未来挺进，不顾身旁堆叠了多少尸体，不顾那些尸体中有没有他“想见的人”，不顾那些“想见的人”死前的姿态还是竭尽全力向他伸出双手。如果命运这东西也发生在他身上的话，他想，那就是前进和抛却吧。

但是现在中也感到，他飞奔的脚步迟滞了一下。

中也无法自拔，鼻息粗重，上前几步牵过白濑的胳膊，在少年惊愕万分的目光中吻住他。

“我爱你。”

一个倾尽他所有停留的吻。

中也紧闭眼睛，他轻轻靠着的肉体抽条了，身量增加了难以言明的厚度，仿佛在世界上占据的空间更多了点。白濑在离开自己，中也用上所有天赋和技巧啃咬他的嘴唇，极力将爱意表达得再多一些，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