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自己。

可惜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白濑无声叹息。

“我的一个下属可以控制生物的大脑含水量。”

“听起来很强对吧，但他只是一个非常弱小的，你们港口Mafia根本不可能看上眼的F级异能者，无论怎么开发也不过是扰乱大脑生物电的程度。”

白濑悄声补充一句。

“但对你们这些感官灵敏的强大异能者，有奇效。”

中也读懂了他的潜台词。

“回去我会让BOSS重视弱者的作用。”中也静默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可以放手了。”

“不放。”

“没完没了了是吧！”下身快要憋炸了，中也彻底失去耐心，往前一步更加用力地抵住枪口，怒瞪白濑，“我不想对你使用污浊，别不知好歹！”

千钧一发的时刻，白濑……白濑的脸皮在抖动。

中也困惑地歪了歪头，过长的刘海滑落到一边去，看起来傻得可爱。

白濑绷不住了。

“噗嚯哈哈哈哈哈哈！”

枪口猛地撤到一边，白濑捂着肚子爆笑如雷，刺耳的笑声响彻安静的小巷，既违和又不礼貌。

状况外的中也目光沉沉睇他半晌：“你笑什么！”

“你、你自己看……”白濑艰难忍住笑意，从怀里掏出随身镜扔给中也，又喷出一声狂笑。

他接住镜子照了照，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额头印上一个圆圆的红痕，活像观音菩萨的白毫相。

中也一呆，拨开刘海摸了摸肿块，又痒又痛。

白濑乐不可支：“少量高致敏物质而已，不会毁容的。”

中也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中也捏紧拳头，指节嘎嘣嘎嘣响，思绪在揍白濑一顿和嫌弃被白濑脸上的粉底液弄脏手套之间疯狂回转，终于一拳抡向白濑，然而对方的体术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拽着中也的胳膊抱进怀里，揪他不服气的脸蛋。

“笨蛋，要是换成毒素，你就死定了。随便朝人枪口上撞不是什么好习惯，听见没有？”

白濑虽笑，眼神却是关切的，只是被这样专注地望着，心口就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痛感。

中也是娃娃脸，白濑喜欢把玩他脸颊的婴儿肥，充满爱意的抚摸令双方都心情愉悦，小时候中也甚至嫉妒白濑未来的恋人，在哥哥的手指下慢慢发胖该多幸福。

颊肉被当成面团搓圆捏扁，中也鼓着金鱼嘴，没劲儿跟他生气了。

虽然白濑此举炫耀的成分更大，但如果其中有着提醒他弥补漏洞的深意，也不是不可以。

他总是对白濑格外宽容，都怪白濑捡到他，共同度过七年，潜意识里他唯独不讨厌被白濑算计的感觉。

“是我输了。”中也别扭地撇了撇嘴，“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