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晕。那两片薄薄的分于胸口两侧的脂肪,也害羞似的粉红了。再轻轻褪下粘连在伤口上泡软了的布料,两点的皮肤薄得几近透明,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地闪着微光。起伏的肌肉线条,小巧玲珑的肚脐,纤细的锁骨,脖颈上淡青色的脉络,无不有一种精雕细琢之感,仿佛这不是一具人的躯体,而是神的造物。
只是这样看着都足以称为视觉享受。
白濑讶异于中也非比寻常的“细致”。中也看上去像个餐后小甜点,就连耳后细小的血管也在散发香甜的费洛蒙。火焰色的长发拥着中也精巧的面孔,在粉红色的血水中轻轻飘动、时沉时浮,要不是身旁没有盛放的睡莲,真像那幅溺水的奥菲利亚。
他要清理的就是这样一具躯体吗?
太困难了,下不了手。白濑敲打螺丝钉数年如一日稳健的双手,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
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脱掉外裤。
脱掉内裤。
脑内出现一个步骤的名称,白濑就机械地摆弄一下中也的身体。最终中也全首全尾裸露出来,毫无保留。
雪白的肉体被细细密密的血网笼罩在内。新伤上的小块凝血泡进水里弥散成一团团烟雾,以中也的身体为天空放起绯色烟花。
白濑拨开浑浊的血水。中也身上的伤口,除了狱中受刑的新鲜鞭痕,更多的是一些陈旧的刀伤和枪伤。其中最顽固的,还得数侧肋的一道刀痕。看得出来刚受伤时保养得不好,伤口边缘有一些细小的瘤状增生。
是七年前白濑留下的伤痕。
后来的日子里,中也也曾用它自伤吗?
白濑怀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清理中也身上的血痂。前胸和后背的鞭痕最多,不得不时常触到敏感部位,中也小小的乳头,轻轻一碰就在空气中坚挺地鼓胀起来。
好像被中也勃起的乳头猜中了心事一样,白濑火烧火燎地跳起来,高声嚷嚷掩盖满心窘迫。
“你这家伙!难不成也是homo吗!”
中也的呼吸平静,一如既往。
白濑挫败,破罐子破摔地用力搓洗起了中也的胸部和下身,不再刻意避开。
白濑无疑是喜欢女人的。中也开窍晚,在羊里也只黏他,看不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但是那个白濑说,另一个世界的他们结婚了。结婚什么的,一定会做爱吧。也就是说,另一个世界的白濑和中也做爱了。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爱?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浅粉色的乳晕也在大力揉捏下皱缩起来,把硬硬的乳头托举得更高,硌着他的手心。
白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另一个自我抱过和手中清洗着的一模一样的身体。那个白濑会亲吻这里吗?他喜欢女人的乳房,中也的乳房也称得上娇美,他也要亲吻这里吗?不对不对,他才不是homo。不同的世界决不能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