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空。

我是于锦芒。

于锦芒和路世安拌嘴拌累了，一转，刚好瞧着这一幕。她心，明知不到，却还忍不住伸手。

就像刚才的小路世安也看不到于锦芒。

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碰到于胜楠的手臂。

下一刻，像有人重重推了她后背一把。

于锦芒短促地啊一声。

“胜楠，”小华关切地问，“是不是睡懵了？”

于锦芒呆呆地任凭对方将她扶起。

路世安：“……”

于锦芒又要痛了，心不在焉搪：“可能吧。”

于胜楠看不到，她给家中父母打电话。刚才和朋友凑完了上所有的钱，才垫足医药费。

同时一模一样地惊到失声。

路世安继续：“虽然我觉自己应该不是这人，但目前来看，可能极大——”

“你前什么？前男友？”

此刻医院长廊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她的朋友依靠着她肩膀——小华，于锦芒听到于胜楠这么称呼她。

于锦芒：“也许。”

于锦芒的手指凹的手臂中。

于锦芒纠正：“我叫于锦芒，不信的话，回去给你看我的份证。”

路世安问：“你推测的依据呢？”

路世安：“所以你前男友后脑勺有和我一样的疤痕。”

温柔的胳膊，是人特有的温度。震惊的于锦芒抬，她同于胜楠几乎脸对脸，如此近的距离，近到于锦芒从她惊恐的睛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

于锦芒被他一连串话问得脑袋都要昏昏胀胀了。

但……

于锦芒：“啥？”

她沉重地说：“如果让我找你这样的锯葫芦嘴男朋友，还不如现在一刀把我杀了。”

于锦芒后退：“好小，玩替梗啊？”

路世安：“现在你看到了，我初中时候就和这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于胜楠认识了。”

路世安静静：“看过《情书》吗？男藤井树后来找了和女藤井树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友。”

两人在此刻仓皇对视，看着彼此一模一样的脸庞。

于锦芒再抬，看方才路世安所在位置，只有空气，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天旋地转，于锦芒踉跄跪坐在地上。膝盖剧痛的同时，旁少女温的手抓住她胳膊，心疼极了：“胜楠？”

她僵地看向旁侧的小华，只从小华中看到担忧。

路世安：“……”

“总之不可能是你，”于锦芒定，“绝对不可能。”

她真的想不起更多关于前男友的事情，这情况大约是“创伤应激”，也或许是喝了太多酒伤到脑，也或许……

大约是困得狠了，于胜楠一一低，越来越靠前，看要从长椅上跪下——

“算了吧，”于锦芒挥手，“我就算是被门夹了脑袋，也不可能选长你这张破嘴的人男友。”

于锦芒梦呓般：“是摔懵了。”

忍不住了，她闭上睛，昏昏沉沉地睡。

已经很晚了。

“那很好，”路世安看于锦芒，“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和你前男友的合照？你屡次提起他就转移话题，是真的忘了，还是害怕被我看穿？你在隐瞒什么？”

于胜楠等着爸爸来接，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困得想打哈欠，又用力睁开睛，行忍着。

没必要吓唬她，也没必要给她带来麻烦，对方还一初中生呢，啥都不懂。

于锦芒不言语，她震惊低，看着自己这双熟悉又陌生的手，膝盖上的伤还在痛，刚才破的地方就没有愈合，现在磕了一下，更是伤上加伤，血透过雪白的纱布，染一片尖锐疼痛的红。

她想说我不是于胜楠。

路世安说：“有没有一可能，我就是你那个前男友？”

于锦芒仔仔细细看他，摇：“你不是我的菜。”

“胜楠？”小华抬手，关切地在她前挥一挥，“你怎么了？”

医院里，两个人站在病房门毫不避讳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