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再三后，数学老师给两个人都报了名。

她那勾勾画画写了好久的演讲稿。

两个人都是下铺，正好面对面。

“啊，”于胜楠短促惊叫，她不安地说，“我看过新闻，有格扭曲的病人，会故意用针刺穿自己的血，然后放在可以扎人的地方，比如火车——”

第20章 酒店 不用再担心

于胜楠又说：“那这被净吗？会不会有寄生虫或者——”

“于胜楠，”路世安叹气，他转脸看她，语重心长，“是不是我不死，你睡不着啊？”

这样一来，于胜楠追着路世安问问题的次数少了很多，这莫名的愧疚心理，好比电视剧中——将军上了未婚妻救助的小丫鬟。

她是一个自卑、又善于安自己的好孩，想清楚这后，很快不再为这件事而困扰，请教路世安的次数也多了许多。路世安耐心不错，总能一一为她解释清楚。

“没什么，”路世安说，“枕边缘有，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一开始定的是大票，但突然多了一个人，便坐不开。商议之后，数学老师给他们两个人订了火车票，坐票没票了，就订了两张卧铺，数学老师自掏腰包。

于胜楠呆呆：“《故事会》啊。”

在学校第一次月考时，于胜楠的数学成绩拿到了第一。

笔直笔直的，庄重肃穆到下一秒就可以被送圈的僵笔直。

于胜楠惆怅了许久，又暗暗下定决心，宽自己，就算当不上数学课代表，至少同桌就是数学课代表嘛，还是数学第一，不怎么说，都是近楼台先得月，今后她问问题也要方便好多哎。

于胜楠摇：“我睡不着。”

路世安睁开睛，火车上温度拉的低，他展开被，盖在上，看她：“嗯？”

还没闭上睛，只听路世安低声一气，于胜楠条件反，侧半起：“怎么了？”

“那都是假的，”路世安重新躺平，说，“躺下，睡觉。”

路世安打断她：“蚂蝗不会隔着被血，被褥也有乘务员更换，一客一换。”

路世安规劝：“睡吧，睡一觉就到了那边，明天就考试，你先养足神，晚上老师还要集训。”

于胜楠的矛盾心理就是那个被将军看重的小丫鬟。

于胜楠喔一声，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躺下。

于胜楠又摇，她小小声：“我怕不净。”

路世安条件反丢开被：“……你从哪里听说的？”

她有太过德的负罪。

于胜楠老实：“喔。”

于胜楠默默躺平，她还是不碰被乘务员叠整齐的被

“就是……火车上的卧铺，都是公共用品，”于胜楠小小声，“听说过吗？有人在卧铺上睡觉，结果那个被中被人故意放了蚂蝗，蚂蝗就隔着被他的血。等火车到站，乘务员掀开被一看，都成人了。”

车上人不多，又是中午的车程。路世安上车后便躺下，只剩下没怎么过远门的于胜楠，坐在的卧铺上。

路世安说：“先眯一会也行。”

照数学老师的想法，他本想在教的几个班里，一个班挑一个尖生去，在于胜楠这个班里，他原本中意的是路世安，但这次月考中，于胜楠的成绩又极为突。

这诡异的负罪，在一同远赴邻市参加数学竞赛时达到峰。

这个成绩令于胜楠又开心又忐忑，一边开心自己的苦学刷题果然没有白费，一边又忐忑，难这真叫“学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