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胜楠。”

当记忆苍白的路世安淋淋爬浴缸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路世安再次穿越回故事开展地。

……

但路世安必须要杀掉自己。

再重来。

她什么都不记得。

每一次都是不同的人生阶段，路世安想法设法阻止两人相遇，阻止两人相见，但无论如何，都只是竹篮打一场空，徒劳无功。

冰箱门合拢，黄的光从她苍白的脸上一闪而过。

——必须分开他们（必须抹杀小路）。

浴缸的开关大开，哗哗啦啦地到地板上。

衣衫褴褛，她的被严重砸伤、挤压到变形，致命伤是贯穿她太的玻璃，面惨白如纸，血如注。

他要杀死路世安。

两千多次的穿越，路世安渐渐地只一件事。

每次都只差一。

“是你吗？”

——是小路意外去世（骗你的）。

再次看着他们相，分开，和好，死亡……

路世安开始动手。

他无法忍受这一次又一次的回，也无法忍受每一次都看着于锦芒在自己面前死去。

但又不完全是胜楠。

烈的电和对的恐惧令他在痛苦中死去。

但路世安已经想不起于胜楠长什么模样。

他日复一日重复着企图抹除路世安的方法，只在最后一次，他穿越到路世安刚刚握着风机浸浴缸中的瞬间。

只要没有最初的小路，小于就不会因他而死。

就像曾经每一次的那样。

在那之前，他需要对于锦芒（于胜楠）保密。

包括路世安本人，也几乎忘掉了“胜楠”。

不过……

——你殉情自杀（假的）。

她是胜楠。

他在幼年小路独自走门外时，将门闩从内锁好，让小路在寒天雪地里挨冻；他对车的刹车线动手脚，好让车能撞死小学时期的小路；他……

路世安走向声音源。

一次又一次。

时间太久了，他已经穿越太久了，也太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瞒着她忘掉死亡事情的于锦芒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容易相信人，知世故而不世故，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老样。

路世安决定杀掉小路，他不应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你娘，来！！！给老来！！！”

路世安越来越擅长在她面前讲谎话。

那就是，杀死小路。

第38章 梦来 我要你活着

重来。

他于胜楠。

他只记得他死去，只记得要杀死过去的自己。

醒不来的噩梦。

不会有人想要同一个杀人凶手共事。

杀掉间接导致她死亡的路世安。

这是拯救于锦芒唯一的办法。

路世安缓慢地靠近她，像烤火的人怕带动的风惊灭了微弱的蜡烛。

他只记得。

他已经在漫长而重复的回中渐渐忘掉了许多东西，名字，过往，世……

路世安已经渐渐不记得自己穿越的目的，十次，二十次，五十次，一百次，五百次，一千次，两千次……

记忆恢复前的路世安就开始这样，记忆恢复后的路世安同样也在执行同样的事情。

路世安清晰地看到一张过世之人的面孔。

——必须让他们分手（必须要小路死）。

已经不辨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