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位置够，重的夜幕下，隐隐闪烁的星星也明亮起来，汇聚成一片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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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一惊，“够了。”

刚要开始测试，实验忍不住：“安老师，明天我想请假半天。”

超能研究院，安晏放下手机，招呼一旁的实验：“好了，继续测试。”

胡椒脸变得难看。

只有同受，人类才能互相理解。

安晏：“什么事？”

灰屏的直播间里，几百万观众不愿离去。

直播间里有观众忍不住了。

【拳了！这家伙父母怎么教的？没礼貌还犟脾气！】

我没有察觉到异样，让你成功，明天我的店铺可能就要关门。就算不是即时关门，一直没有客人，久而久之也会被拖垮。我店里今天刚来了一个店员，就是你下午见到的那个年轻女生。她今天刚结束补习，刚决定要重新开始。你可能和她闲聊过几句，可能觉得她人还不错。但你绝对想象不到她曾经经历过什么。我很欣赏她，也很喜她，也承诺过要支持她开始新的生活。如果我的店铺倒了，她就失业了。现在，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路遥启动飞行项链，势地带胡椒回了补习中心。

店主说得全是亲受，但恐怕没人会相信。

胡椒有些惊讶：“只是这样？不是超的自然系，或者上古幻兽系？”

路遥仰看着穹空，声音像夜风一样清：“有个作家写过——人死了，就像消失在中（1）。也有作家写——死亡不是失去生命，只是走了时间（2）。死亡和衰老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寻常，每个人都会遇到。该来的时候，谁都无可回避。但对你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我觉得未免太早了一些。”

不知胡椒少年回忆起了什么，肩膀剧烈颤抖，直播间的画面也是这时候被切断。

胡椒两手着卫衣下摆，弹面料被揪一褶。

胡椒抓住店主的手，声音比之前更加嘶哑涩，“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我什么都了，可还是逃不掉，我烦透了。”

胡椒：“？？？”

胡椒表情有几分松快。

刚才猜错，胡椒就以为店主的超能力是更加稀有少见的系。

胡椒用隐形的睛偷瞥店主，“你的能力是什么样的？”

那实验刚才看直播迷，直播间断线后又沉迷看留言，被打断时如梦初醒。

【这混小！】

路遥反手握住胡椒的手腕，拉他站起来，“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我们先回店里，立刻为你安排最近的补习时间。”

这女人在想什么？

“你的内心缺乏支撑自己的勇气。”店主的声音明明很柔和，却像一把利刃直刺胡椒心脏。

胡椒很激动，布满血丝的睛盯着店主，一些记忆的画面通过共传到了她的脑海里。

路遥摇：“人们总是喜给事区分弱，又误以为攻击力最、最张扬的人或是超能力就最好。很少有人明白，真正长久且充满生命力的大源于内心。我已经清楚，你不是真的想死。”

他只是分享了他所遭受的千分之一的痛苦，她就痛苦得快要哭了。

路遥叹一气，以一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我有时候想，死亡有可能只是生命从一个阶段走到另一个阶段。生命走活着的时间，却又步了死亡的时间。在另一个世界，你的躯壳变得很轻，你拥有无限的时间，你不会再衰老，但你也不再能受到世界变化的蓬生机，你闻不到气味、尝不到、无法知冷。你就像时间一样永恒，你也和时间一样静默孤独。”

路遥继续：“你恐怕是遇到了困难，没能找到解决办法，也无从知该如何将自己解救来，越陷越最后迷失。”

系统忍不住了：【喂！你能力都还没觉醒，别在这里搞得跟定制一样。】

系统：【……】

胡椒咬着嘴，仍是满脸倔。

路遥：“我的能力没什么特别，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能赋予质我所期望的特质。”

可能过了十多秒，胡椒才缓慢声：“你想谈什么？不要问我为什么，就是觉得活够了而已。只是没选好地方，下次会注意。”

【店主脾气真的太好了，是我低先揍一顿！打服了再说！】

……

近千万人同一时间从自己的设备上看到自己懵然的脸。

胡椒忍不住：“你想象力真丰富。”

路遥转看过来，“兴趣？”

路遥耸肩：“我也惊奇，人类获得了超能力，想象力却瘪得像秋天的老丝瓜，退化得比几千年前的古人还要没有趣味。”

直播间上显示“主播正在赶来的路上”，可直到天亮，这个直播间也没有重新连线。

胡椒撇嘴：“只是没见过这而已。”

路遥摇：“你也无趣。我这不是在补充设定？以后卖玩多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