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造作了人家两世吧，两世的结果如何？一世叫人家好端端地见了异象糟了雷劈，另一世害得人家早早瞎了聋了耳。”

“我说，你不是吧你……认识你这么久了，我从来都不知你竟然是个如此死心儿的。”司年：“要我说，你趁早醒悟吧，仙凡有别，纵使你一世又一世地守着他，又图个什么呢？”

却被消化完这一切重新定了神的杳杳打断了。

第77章

杳杳张了张，却说不话来。

司命又摇晃脑起来：“因生果，果又生因，万皆因你呐——”

她打断司年的模样瞧着有些不耐烦，语气却放得极低，说着说着连眉也微微沉寂了一些。

凡人为了修成仙前仆后继，而神仙却坠与凡人的情劫，不可脱。

便听见司年继续：“他投胎的时候，躲了孟婆汤没喝，带着上一世的记忆步了回。”

杳杳并未否认，却也没有以往每次赶来时的急与怒。

司年静默半晌，没了话语，最终叹了一气。

杳杳皱眉，张了张嘴，却被司年打断。

就见司命：“所以这一切的因果，都是你自己闹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就不会有妄念，也不会带着记忆了转生；而如果不是他带着记忆一心要修成仙，你下凡历劫的那一世命数便会跟着命格簿走，也不会现旁的差错。”

杳杳迟疑了片刻，在脑海里回想那段时日的记忆。

司命却接着问她：“你知他投胎那天，你自己在什么吗？”

她有些呆立当场。

她平静得过分，反而叫司年更加狐疑。

“好。”

杳杳闻言便收回了想要打断司年的意图。

“得，得——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切也不能赖你？你是不是还想说，自己投胎去求陪他的第二世，自己的命数也没有遵从天原本的安排？”司年翻了个白儿，“那你知不知，那个，周、周云辜为什么突然要修？”

好似答案近在前，她只需要从司年这里亲得到一个印证。

司年今日是铁了心想要劝服她，说起话来嘴就没了个把门儿的，什么话都苦婆心地往外倒——

“你告诉我周云辜投胎的消息，我答应你不再多加涉凡人事务——甚至我可以答应，不会再现在他面前。”

杳杳却好似不认同他这一番话语，神不为所动。

司年便继续语重心长：“早脱早快活，听我一句劝，情情的不是什么使神仙快活的事情，你真好奇，看看话本也就罢了——再不济，我这儿万千凡人的命格，也都随你翻看了，你还看不够吗？非要自己去验，真是……”

云辜的事儿吧。”

数百年的凡间时光, 搁在神仙里，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凡世仍旧如常演变着，上演着生老病死, 世事

杳杳未曾应声，反而是有些沉默地望着一个方向，似乎是在走神想些什么。

纵使她从薛五那里听到过这个猜测，自己也如此猜测了一番，此时听到了印证，却仍旧让她有些惊讶。

她将目光缓缓转到司年上。

她只是忍不住想要看着他。

很快她便想起来，自己当时大闹了忘川地界，只为了去逮周云辜即将步回的魂儿，闹得地府里一众鬼神都来拦她，连孟婆也离了职守。

就像是天的均衡，宿命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