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什么来着？

“不是吧，杳杳。那玩意儿最不值钱了，拿去雕假山都嫌费事儿，你还专程讨要？”

“不行。得亲手一儿地去磋磨，才能将心意全放去。”

“怎么？当了一世的凡人就叛变了。觉得凡人好啊？那你再下界当一回呗！”

“你用神力去打磨啊。随心所的，想打成什么样就能打成什么样，省事多了。你这得到什么时候去？”

不顾旁人言又止神，她若有所思：“周云辜的剑上还差个剑坠儿。唔，我得给他一个。”

司年被噎了一噎，仍旧忍不住上赶着犯嫌。

杳杳也不抬，只摇。

他便凑上前去，好奇：

临行前杳杳还叮嘱他：“这次你可看牢了，谨守你的职责哈。留意你的碑，拜托整儿靠谱的命格。”

话毕她又是摇，心想神仙还真是不懂浪漫。

“我记得你的西天界盛产一好材料，叫什么来着。”她似乎是在回想着，“啊，是叫昆仑玉来着吧？”

而这样的柔放在用冷脸武装自己的她上更显得可。

他又摊上麻烦的活儿了。

司年还想说话。

替想要下界历练的神仙们谱命。

杳杳闻言却抬起，认真看过来，若有所思。

杳杳又：“不懂就一边儿呆着去，别烦。”

没有小祖宗您在里嚯嚯，哪还能有这一重担忧啊？

而最近一位找上门来的，是司年的老熟人玄炽。

司年啧啧叹。

六、《定制业务》

“不，我就要那个。烦请神女帮我挑一块儿最好的——掌大的玉心便够了。”

：“你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我那儿最珍贵的东西任凭你挑。”

杳杳却郑重其事地摇了摇。

“是呀，”上门求助的神女也回过神来，：“那玩意儿不过寻常。你不必顾及我，看上什么尽同我讨要便是。”

全然没把自己也当个神仙。

司年：呆滞，迷茫；弱小，可怜。

平心而论，她最初确实瞧着冷冰冰的，不好相极了，还总让他想起那位让他又惧又怕的冷神尊；只是现如今，两位冷脸的剑君好似都跌下了神坛，一个追着心上人，日日都是恨不得给对方摘星星摘月亮的温柔，一个则内里的柔，变得温柔可亲。

“也不是不可以啊。不过得叫上周云辜陪我……”说着睛还真亮了亮，“之前说好的一世姻缘没有得到圆满，不如正好，你再替我俩谱一个，就当补偿了。”

又是一个为情所苦的。

自打那以后，原本只掌凡人命格的回台多了项隐藏业务——

喜是这个世上最最最麻烦的事儿了，没有之一。

人家是个正经人。

司年：呵呵，我是大冤。

杳杳从西天神女那儿捧回了自己想要的昆仑玉的玉心，喜滋滋地拿了刻刀，整日整日地坐在迷梦泽里打磨着。

余辞跟剑打，对诸般仙材都熟悉得很，一听就知是个什么东西。

“……？……！？”

他却突然想起，余辞好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

五、《剑坠》

司年上门讨八卦听，见杳杳自顾自玩着玉石，不怎么搭理他。

司年吐血。

最终司年还是任劳任怨地接下了这份差事。

她连手上的雕工都搁下了，一儿欣喜而满意的笑，拍了拍司年的肩。

玄炽仍旧是那副懒散模样，一耀的红都好似随着主人低落的心情而显得黯淡了些许。

西天神女有些没反应过来。

杳杳想了想，却：

唉，怎么不来找自己了呢？不是说喜吗？她瞧着也不像个满嘴胡言语说说就完事的人啊。

他不得不承认，余辞的确是个内心有些柔的人。

“真不错。就这样说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