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长明眸中情绪微动，在路翩翩将手缩回去之前，从他掌心里取过那对耳坠，“师兄为我费心了。”

桓长明向他激一笑，“多谢你。”

路翩翩不自觉的把脚往后藏了藏，“长明……师妹，可在车上？”

听见师妹的声音，路翩翩急的心神这才稍安几分，“是我，师妹。”

“师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桓长明面上的笑淡了下来，“但人各有命，师兄已救了我一命，于我来说便是恩同再造。师兄若还要为我的病殚竭虑，只怕我用这条命来还，也偿还不了师兄了。”

若他不能赶来，她是不是就当真要不告而别了？

翩忆起宗门前师对他说的话，神落到景翊上，他着锦衣，发用玉冠束着一丝不苟，鞋上用金线绣着纹样，上面净的一尘不染，容貌仪态皆是不俗。

路翩翩拿耳坠的手指克制不住的往回缩了缩，“我第一次，的不好。你若不愿收，不必求的。”

桓长明垂眸往他手心里一瞧，是对耳坠，滴的模样，虽然小巧玲珑，但边缘工艺却有些糙。

反观下的他自己，听到师妹要走的消息，他连御剑都忘了，一路跑下山，鞋面上都染了脏泥。

路翩翩伸去的那只手便显得格外突兀，他把手收了回来，背在了背后。

既然要走，为何不告知他？

桓长明看清路翩翩下的青黑，掌心里的耳坠尚有余温。

“师妹，还有你的病，我还尚未来得及找寻救治之法，你往后……”

路翩翩一直着的心才松了几分，“这是我答应过为你的，不能言。”

桓长明从车上下来，车离地面有些距离，加上因为昨夜的雨山路，路翩翩怕师妹摔了，快步上前想要扶去一把。师妹边的锦衣男却快他一步，将师妹扶了下来，“长明，当心。”

路翩翩：“我才知晓，你要走。”

桓长明走到他面前，与他平视：“翩翩师兄，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路翩翩在来的路上，心中揣满了许多问题要问师妹，为何突然就要走？

他从怀里掏一个件，摊在手心里，递向桓长明，“你弱，纵你往后不仙途，将墨霜玉制成的东西常在上，也会好些。”

“走的匆忙，未及告别，翩翩师兄莫要怪我。”

--

他话音方落，景翊背后便那张熟悉的人脸来，“翩翩师兄？”

路翩翩想了许多问题要问师妹，可真正见到师妹后，看到师妹边多了个关切她的人之后，他忽然就觉得他的这些问题都变得无关要了。

为何她要走的消息，还要他从师嘴里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