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颤抖着手摸到绑在脑后的布结，解开后，布条从他脸上掉落，他声线颤抖的：“我不是曦止。”

“你这张脸，最不像他的便是这双。”风烛慢悠悠的伸手，遮挡住摇曳空的双，“剜了，便更像了……”

他喜风烛，他可以为了风烛掏心挖，可他却不希望风烛骗他、瞒他、利用他。

天师之位，为曦止看病，迫他自剜双，又哄他成亲。

可风烛却偏偏选了这样的方式。

银白的翅膀在无边夜之中，渐渐变得透明，生淡金的颜，熠熠生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指尖上传来粘稠的。

人族的心思都如风烛这般弯弯绕绕吗？摇曳一只灵蝶，他看不透风烛，更猜不透风烛。

仅是因为他蒙着，风烛便能把他错认成曦止。

是血吗？

风烛从摇曳肩窝里抬起，酒意恍惚的视线中，见得摇曳的双空空的。

他虽然不是人，可他也有心。

摇曳把指尖放到前，想瞧一瞧自己是不是受伤了，可瞧了许久前仍旧是一片黑暗。

上，一把将人拉到他怀里坐下，吐的字词裹着郁的酒气，“再过几日我我们成亲后，便能正大光明的在一……你怎么连几日都等不了？莫非是一刻也不愿和我分开？”

灵蝶妖的心也会疼，会碎，会血。

他醒了几分酒意，却又未全醒。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记起，他早就没有睛了。

摇曳推开门，缓步走去。

他是灵蝶一族里最有望修成灵犀蝶的那只蝶，他怎么可以没有睛，他怎么可以因着一段从开始便是谋的情，舍弃他自己？

“曦止？”

银白的双翅从他背后猛地显，飞风烛的房间，凭着气息找到曦止的门外。

摇曳走下风烛的榻，被屏风绊倒，狠狠的摔在地上，前额传来一阵痛意。

两行血泪从摇曳空的双里，无声的落下，滴在他白的衣衫上，砸凄厉的血。

摇曳僵在他怀里，似个被走了魂魄的傀儡，失去了生气，变得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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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止睡的沉，朦胧之间受到一双手在他床前挲，他睁开，看见显妖的摇曳，大吃一惊，“你是妖？”

风烛说完，笑着后仰躺倒，酒意上，睡了过去。

风烛救过摇曳一命，莫说是一双睛，即便是摇曳的命，风烛只要开，摇曳都会给他。

风烛带着酒气的吻落到他颈窝间，“曦止，今夜为何不应我？”

剜之痛，抵不过风烛欺瞒利用他，令他痛苦的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