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失智,掀翻了那空棺,将棺材踩烂,“你听见没有,你看见没有……你不是恨毒了我吗?那你索
化成厉鬼来取我
命,把我杀了为你抵命!”
他沉默了片刻,又继续问:“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失望透,对我恨之
骨了?”
“我不准你死!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准你离开我,路翩翩,路少言!”
他将路翩翩的空棺停放在了自己百年之后的皇陵之中,帝后生前恩,死后自该合葬同
。
皇陵被他毁的一片狼藉。
刻刀尖锐锋利,他第一次刻,刻的不熟练,刻毁了许多块,十指早已伤痕累累,血不止,他却浑不在意,又拿一块新的,想要刻上一块最好的给他。
这些,桓长明都替他记得。
他没敷药,由着这块伤被泪浸
,这样近乎自残的刺痛仿佛能抹平他心中的痛意。
“我不信的,只要不是你亲说的,我都不信。”
泪从他被血浸红的双眸中
,划过桓长明脸颊上丑陋的伤痕。
白衣飘渺的仙君,化成了灰烬,彻底离他而去。
桓长明还是让翩翩和自己的喜堂见了血。
你能不能,再回看看我?
桓长明想,路翩翩当真是厌恶他到了极致,哪怕他以命相挟,毁了他长眠的地方,路翩翩也不肯现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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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走他的命,换他能见他一面的机会。
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惹你伤心。
桓长明边刻边问,可是他想听的那个人,再也回答不了他了。
“来杀我啊路翩翩……”
可他想要的人,再也无法回看他。
“来杀我啊!你不是恨死我了吗!”
空的风雨呼啸了一夜,荣加
,羡煞旁人的小景相也在这一夜,被新帝亲手
杀。
桓长明拿着刻刀,一笔一划的在牌位上刻着字。
“翩翩,师兄……”桓长明的视野变得模糊,手下的刻刀失了力,一下
划破了他的手腕,汩汩鲜血
涌而
,可他却没有丝毫要去止血的念
,仍旧继续刻着,“我们已经成亲了,往后我会对你很好……”
他喜别人叫他路少言,不喜
别人叫他翩翩。
他好似真的明白了这一,刻刀从他手里
落,他拧着眉扫过地上这些牌位,忽然发疯似的将它们捡起来尽数折断。
那些刻毁了的灵牌散落在他脚下,皇陵内昏暗的烛火印清上面的带血的文字——妻路少言。
他要将这些东西统统踩坏,他要让路翩翩无法安心长眠,他要让路翩翩变成孤魂野鬼来找他赔命。
“翩翩师兄,我杀了挑拨我们的人,你是不是能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