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翩翩没有告诉她任何事，面平静的再度摸了摸她的发，“师，等着我。”

意味着，她的那些好记忆全都崩塌消失，她内的曲素柔也因为曲拂衣的死而被走了灵魂。

天界有万般好，都抵不过她在下界与师尊度过的短短几载。

曲素柔一素缟，双红。她放下手，看清路翩翩的模样，愣了几刻后，才认来：“翩翩？”

这些情分记忆，早已刻在她灵魂之中，即便她回归天界，仍旧无法释怀。

路翩翩望着半空，赤红的血瞳之中没有丝毫的情绪转，麻木的仿佛被血浸泡过一般。

神仙死是没有灵台祭拜的，化成灰烬消散于云烟之中，对于神仙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归宿。

锁的窗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一缕光来，曲素柔用手挡了挡睛。

“师。”路翩翩站在窗前轻唤。

“我没事，这几日我去下界办了些事。”路翩翩话锋一转，“师，别伤心。师尊若是在，他一定不会喜你伤心。”

曲素柔同样也不敢给曲拂衣设灵台，这样的事她不来，也不愿去，她不想要面对残酷的死亡。

“师尊，不会再有转世了……”

曲素柔慢慢的走到窗前，“你怎么了？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曲素柔咬着不说话，泪却又被勾来，她隔着窗台抱住路翩翩，哽咽：“我去问了天君……我问他，师尊还会不会投胎转世……他说，师尊死前拼尽全力守护弑佛杵，没给自己留一后路，没给自己留哪怕一丝的灵力护住自己的魂魄……”

师尊，再也不能现在他们前了。

她一个六时未开的小猪妖，尚不怎么明白恐惧是什么，只是看见和她关在一起的们一日一日的在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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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粉自从那日被钧天神君抓住之后，便和其他一起被关了界的大牢里。

所以旁的神仙不明白曲拂衣的死对曲素柔来说意味着什么。

曲素柔看清了他的变化，有些担心，“你眉心的纹变重了，到底怎么了？”

路翩翩眉心间的蝴蝶纹的颜忽然变得更了几分，血红几乎要被幽黑的颜吞噬。

在那荒僻的山谷中，在那破旧的小宗门里，她是有血的曲素柔，曲拂衣是捡了她将她抚养长大的人。

曲素柔站直，疑惑的看了他一会儿，想起师尊最后的那四个字，“他说，「不要报仇」。”

“是我。”

师靠在他肩啜泣，许久之后，他才伸手摸了摸师的，“师，师尊临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只把她当素柔仙，只有曲拂衣将她当曲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