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荣禹东面无表情，“我们是正在往的恋人对吧，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有半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步发展很正常吧？”

“你不愿意么？”

“我只是，想陪你过生日而已。”

“你说话啊！”

“不是这样的！”涉及原则上的事情，梁熙也忍不住辩驳起来。

待梁熙执着缰绳调过去，又听梁誉淮在后面加了句：“梁熙，万事小心。”

梁熙一愣：“什么？”

“……”

梁熙没有再回过去，而是抬手示意后人放心，随即夹肚，带着影卫队策而去，

“梁熙，生日快乐。”

“……”

“梁熙，对不住。”梁誉淮笑起来比荣禹东多了一分书香气，“前段时间是我忙昏了，记漏了你的生辰，等你从外回来，我必备厚礼补上。”

梁誉淮笑弯弯：“迟了，我已在准备，你可不能不要。”

梁熙：“无妨，不过就是个日而已，不必在意。”

荣禹东气势汹汹：“那是哪样的？！”

“好，你们发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来再说吧……少爷，我得走了。”

歉的话，今晚就留我过夜吧。”

是了，今天梁熙满二十一岁。

“不留我过夜是可以的，我会等的。”

而梁誉淮每年给她的生辰礼，都被梁熙视如珍宝般单独存在了一间暗格里。

过生日时也不至于无人问津那么可怜，梁熙的人缘素来不错，府上有一信赖依靠她的弟兄，府外又有不少行走结识的江湖好友，江湖人一向讲义气，就算是远在千里，都会让人将礼捎来，多是些市面上看不到的小玩意儿，奇毒异术，每年都被梁熙小心翼翼地藏在房间地板的暗格里，以防被不知情的外行人碰到，白白倒了血霉。

“我今天影棚一收工就来了，买了糕，好几天前就订好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荣禹东忽然伸手将梁熙抱在了怀里，颤声：“我不是想这样的。”

就如那永不可说的心思，一堆积，成为经年隐藏掩埋的秘密。

“……”

“一定要平安归来。”

“我真的没想到今天会和你吵架，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话说起来，当年梁熙从金陵动北上前往京城时，才刚过了她十九岁生辰不久。

天尚蒙蒙亮，她和梁昊等人骑着大准备发，也不知梁誉淮怎么一时心血来，竟起了个大早来送行，坐在华车之上，撩开帘幕，跟她好。

“对不起。”梁熙艰涩，“禹东，我是真的不到，对不起。如果你实在不兴的话，那就分开吧。”

应是天意有为、冥冥注定，两个梁熙不仅亡期同日，连诞日都同期，着实有缘。不过话说回来，梁熙的生辰未必是准的，因为这个日都是后来梁府的人据捡到她的时间推算而的，也不是特别重要，只不过是有个日方便写在生辰纸上拟个罢了。

*

“你就是不愿意！”荣禹东低吼来，“你不信任我！实际上你本不接纳我！”

梁熙怔怔开：“事情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