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是如此，演员们还是很服柯清怡的。

“这么说来，”柯清怡难以置信，“你是在给巢闻省钱？他还需要省钱？”

一听这话，梁熙便知她对巢闻的生活情况并不

这天凌晨三，梁熙没有睡意，想去风，所以从宾馆的窗直接攀着墙下到了后院。他们的拍摄地是一座南边小城，女主所就读的中实地选景于当地的一所学校，该校位于城北新开发区，地阔人少，学校旁就是一座小山丘，四周环境清幽，绿化不错，剧组落脚的宾馆临近学校，就在那山脚下。

“柯导？”

待看清彼此后，两人不由同时笑了来。

此时夜人静，一个人都没有。

再者，她无疑是组里最辛勤的那个。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她要么挨个机位地翻看之前的每条拍摄，要么就是过来给接下来要上场的演员说戏。组里有两个副导演，都是拍电影的老手，但她并不依赖于此，只是把他们当作老师来请教，态度谦和，尊重前辈，凡事还是喜亲力亲为。每晚收工或吃完宵夜后，她并不休息，而是挑灯琢磨完善分镜剧本……

梁熙看她满脸掩不住的倦，下青黑，于是说：“柯导才是，怎么还不睡。”

柯清怡在梁熙边坐了下来，乐：“真是巧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梁熙：“柯导，为重，勤勉认真固然好，但还是要注意休息。”

所以梁熙从房间的窗一下去，就是站在前往山上公园的路上，路两旁着大的香樟，立着两盏路灯，树与灯下设有长椅，供平时游客休息。

她导戏时是一个样，不导戏时就是另一个样了，格和脾气都没得挑，非常懂得安抚人心，擅于搞凝聚力，收工时会一一跟当日被骂得狠的演员或工作人员诚恳地赔罪，请他们吃宵夜或喝东西，大半夜还主动在剧组微信群里群，联络大家的情。

“突然有了灵，把后面一场戏的分镜几乎全推翻了。”柯清怡了额角，但说话还是有神的，“定了初稿，明天拿给副导和执导看看，反正那场戏也不急……有累了，但脑袋闹哄哄的一时也睡不安稳，脆来风。”

“梁熙？”

那人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脚步稍有放缓。

过好几次眶，只怕柯清怡再多说一句，这个小姑娘也得哭来。

剧组内所有演员里，也就只有巢闻一个还没被柯清怡批过。

梁熙在长椅上坐下，着末夏初的夜风，只觉得很是舒，于是就保持着坐姿，合上睛养神，可还没闭上五分钟，就倏地又睁了开来，神警惕，望向左侧，觉到有人往这边过来。

“行了行了，怎么说话跟个小老似的。”柯清怡笑着摆了摆手，“光说我，你怎么还不睡？在片场的时候你可也没半分闲着，不仅要搞定巢闻，还当了半个剧组助理帮忙，都没怎么休息过，明天还要起得最早去叫演员起床……诶，说起来，你怎么现在都不给巢闻请个生活助理？你这一人把助理该的活儿都给揽了，难艺天会给你双倍工钱？”

梁熙微笑：“请私人助理是要艺人自掏腰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