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有私/，便代表心有偏向。我便已不再是曾经公正秉直的天尊。”谢剑白平静地说，“天尊是份，人是本我，从来不可能两全。我选择惟惟时已经取舍，我已不天尊之位，解决她命事之后，我会请辞。”

虞承衍完全没有料到他结尾的话，一时间呆住。

如果是之前，谢剑白看他走了也便走了，不会有什么反应。倒不是他不放在心里，而是谢剑白没过正常人，不知想安人、或者示好的话需要主动一些去关心对方。

“你……你说什么？”虞承衍怔怔地问，“你不打算当天尊了？”

“会。”谢剑白说。

就好像一只小狗在大狗面前汪汪叫，大狗什么都不说，只是低着看着它，就足够把小狗气得来去了。

“如果你的天尊公务、这世界的万苍生与虞惟相比，你会选择哪个？”

谈恋让男人的情商急速上涨，至少懂得了要跟着人。虞承衍一走，谢剑白便跟在他后不远。

打了一会儿，虞承衍就觉得没意思了。

为天尊这观无可厚非，若虞承衍作为世俗里苍生的一份，也会希望自己神仙如此大公至正。但为儿，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父亲。

虞承衍没有说话，过了半响，他问，“会有多好？”

谢剑白注视着青年的背影。

“哈？”虞承衍不可置信地转瞪向他。

“我不想问你的心路历程了，最重要的是，我娘还是喜上了你。”虞承衍没有回，他声音清冷地说，“我只想知，你会对她好吗？”

穿过树林是悬崖，旁边婉转的瀑布顺着石淌，发清脆的响声。

“你在因为她死的事情而介怀。”他指虞承衍一直没有敢真正提起的原因，“这才是你最大的症结所在。”

虞承衍在悬崖边坐下，修长的小在半空中晃动。

谢剑白沉默了许久。

也不知为什么，这个年代的谢剑白还不是他爹，可是一对上这个家伙，他就有一自己莫名又被看成孩的觉。

谢剑白本没有想要击败他的意思，反而会经常在某些时刻突冷地指向他的弱，让虞承衍从上的情绪中惊醒一下，再继续和他打。

“不懂。”虞承衍面无表情，“说人话。”

似乎自己确实是在发脾气，一都不成熟，可是就是他控制不住。

“我又没有在跟你学剑，用你说！”

“不打了。”虞承衍恹恹地收了手，一转，一脚浅一脚在树林走，气呼呼地都不回。

过了半响，他开，“为天尊，理应心无旁骛为天与苍生付，舍己为公，方为应之事。”

“不然你以为呢？”虞承衍侧过脸，他仍然没有看谢剑白，而是盯着地面，倔地抿了抿嘴，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激烈，“……那么大的事情，却联系不到在天界的你，我娘死了三日你才姗姗来迟，一句歉便结束了。你让我如何释怀？就算我娘死的事情与你无关，可是你的态度又让我怎么可能再信你一次？！”

前世他无法选择，可既然他现在母亲年轻时代，如果谢剑白是抱有这样的想法，虞承衍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虞承衍真是气坏了，谢剑白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上。

“然而我与惟惟之事，是我动了私心。”谢剑白看向他，“你懂了吗？”

好好的切磋打架都快变成大师课了，气人。

他心里想，如果谢剑白敢说天下比虞惟重要，明天他就算撒泼打上吊，也要搅黄父母重新燃起的情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