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打算饿一饿坤泽，让他没法跑吗。要是真饿死了，你猜老爷罚不罚你？”

“那个坤泽还没死呢？”

第八日，小风依旧带着饭菜来到了这里。杨戬坐在桌前，示意她也坐下，平静地开：“多谢小风姑娘。”

杨戬摇：“我谢的并非这个，而是疗伤之恩。”

“傻啊你！饿死了怎么办！”

杨戬：“姑娘仙法众，既能用饭菜助我疗伤，又能掩人耳目混迹亦府，着实令人敬佩。”

小风拨着垂在前的发丝：“真可笑。世人所谓的坤泽会耽于情，沉溺望，一旦尝过乾元带来的滋味就再也离不开……都是某些人为行方便的借罢了。”

戬，一切都刚刚好，好到让人不禁怀疑。

“比起杨公的救命之恩，算不上什么。”小风抿嘴一笑，“而且这也是老爷的吩咐。”

“……”

小风不再笑了。她不笑时，那不自然的诡异再次回来了。

杨戬似乎又听到

而从今往后，他只能这样默默忍受着这样的凝视？

侍女摇摇：“我得把盘带回去。”

“是啊。只有行推说坤泽沉溺望，从枕席之中得到无上愉，乾元才能从取豪夺的罪名与罪恶中洗脱，将自己的暴行合理化。”

“我……”她低下，“爹娘起的名字，府里不让用，老爷平时叫我小风。”

杨戬不动声：“你知我的境。”

“我知。老爷标记了你，所以呢？你就再也离不开了吗？”

而侍女静静坐在他面前，一言不发。杨戬：“我还不知姑娘的名字。”

她看向桌上的饭菜，又看向杨戬，杨戬只好拖着僵冰冷的坐在桌前，开始扒拉前的饭菜。他本该大朵快颐，但也许是饿久了，反倒什么都吃不下去，甚至有些想呕。

杨戬，表示自己记住了。

“因为你若是正常人，就一定想逃去。”

杨戬心中一震，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这么问？”

下心中的疑虑，杨戬将侍女的话轻飘飘带了过去：“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嘿，老爷哪有那么上心？真要上心，也不会让我们两天就送一顿饭了。”

果然有蹊跷。

没有叫“杨公”或是“恩公”。

“想啥呢？老爷不是还等着那坤泽给他下崽吗，怎么可能让他死？”

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仍在继续，忘记送饭的杂役依旧没有动的意思。而屋里的杨戬沉默不语，脸凝重。

而那目光，杨戬并不陌生。自从他分化为坤泽，就有太多这样的目光朝他投而来。他甚至想，曾经在江的邻里相亲从不会用这样的神看人，是因为那时的他并非这些视线的猎吗？

“啊，那我昨天忘记送饭了……”

第八日，杨戬坐在窗边，默不作声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并非在等那只小黑狗或是小风，只是在尽可能地打探消息。而这一次，他听到外面值守的人懒散的闲聊——

这八日来，他上的伤势恢复速度格外惊人。

她慢慢坐下，直直看着杨戬的睛：“杨戬……你想逃去吗？”

之后杨戬将送来的饭菜勉吃下肚，小风便带着盘离开了。往后七日皆是如此，每天她都会带着饭菜过来，静静看着杨戬吃完，然后离开。每次吃饭时，杨戬都能受到她的视线始终聚集在自己上，但每次他抬望去，小风就会移开目光。

“借？”

小风放下盘，定定看着他，嘴边仍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