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百的招呼下，来了几个杂役将杨戬架起来，拖着了大门。亦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再度关上，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张了张，用尽全力双也只分开了些许，更别提说话来。

小黑狗吃痛，嗷嗷叫了起来。

老爷怀中的小黑狗嘤嘤哼唧了两声，似乎不愿待着这人怀里，努力朝杨戬的方向拱了拱，又被老爷用力了回去。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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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眉皱，一时分不清这老爷的话是对着小黑狗说的，还是对着他说的。

前一秒还面冷的杨戬晃了晃，下一秒就倒在了门槛旁，甚至没有抬手扶住门的力气。

“小兄弟，权当这狗的谢礼，留下吃顿饱饭再上路吧。”

乾元的压迫怎会如此可怖？这本不公平。

脆利落的反问反倒让老爷呛住了，他难以置信地打量前的男人，一时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自信。

他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失去了对的支。曾经被杨婵倒时的那压迫又来了，仿佛里的每一都被他人彻底控制。

这可能是那时王母所作所为留下的后遗症，她划伤了杨戬。据她自己所言，这是为了让杨戬远离望。

但杨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旁边的阿百过来瞅了瞅，嫌弃：“不是金不是银不是玉，值什么钱？阿万，你想钱想疯了吧？”

方才他在屋里时，就远远闻到了一甜腻的桃香，而为乾元，他瞬间就辨认，这是一个坤泽的信香。

“是又如何？”

“你什么？”杨戬质问。

阿万嘟囔一句“没用的东西”，顺手将天挂坠扔到了衣服堆里。

于是在方才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老爷早就暗中放了乾元的信香，试探着面前这个坤泽的反应。

但下的事实证明，刻在里的本能并不会因为受损而有所改变。

杨戬确实没有闻到，准确来说，他什么也闻不到。

杨戬想起了许久没有用过的天。他正集中神试图发动天时，旁一个人伸手过来用力一拽，将他脖上的天挂坠扯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还蛮值钱的。”那人打量着手里的小玩意。

“我姓亦。”他说，“亦家缺你这么一个能下崽的坤泽。”

“乾元对坤泽的压制这么厉害？”

杨戬面一沉，但依旧朗声答：

老爷接过黑狗揣在怀里，目光落在杨戬上，脸上笑意更了：“在下自当铭记于心。”

“这还算好的。要是老爷愿意，能让他主动跪在地上求呢。”

自然，纹丝不动。

“多谢这位大哥，但这狗本来就不是我的，又何谈谢礼，不必了。”

杨戬的视线始终追着那个小小的挂坠，心到了嗓。这是母亲留给他的东西，绝对不能丢。这群人虽然不识珠玉，没有把天据为己有，但杨戬如今也无力将它取回。

“那么，我该走了。”

……对了，天。

他依旧能嗅到土壤的气息，草的香味，却闻不到信香的气息，哪怕是属于自己的。

“唉……你要是能乖乖自己来，也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门内，杨戬被拖屋里，扔了木桶中。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扒了他的衣服，浇给他冲洗。而他手脚都失去了力气，半反抗的力都拿不来。

与其说意志定不为所动，更像是……本没闻到。

所以他只能睁睁看着刚刚还慈眉善目的老爷将怀中的小狗嫌弃地扔掉，然后蹲下来，拨开他脸上的碎发与他对视。

只有那只瘦小的黑狗从一旁的草丛爬了起来，在闭的大门前哀叫几声，又用拱了拱大门。

他对杨戬的顺从格外惊讶，他们都是中庸，难得一见这情况。

老爷看着他，平平无奇的老实人面孔上，现了几丝狰狞的笑意：“你是坤泽，对吧？”

这简直太大胆了。放任自己的信香招摇过市，与在集市中一丝不挂地分开双求又有什么区别？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求不满的坤泽？

阿万浇了一捧到杨戬的上，随意冲洗着微卷的长发。冰从下，滴落在肤上，杨戬打了个哆嗦，整个都在颤抖，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