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闻看就知了。”

“看人行刑？”苏怡安面忽然发白，嗓音发。

她觉得这人既然擅长医术的话，那手上应当也有些药材能祛除一下味，否则每日里她看着崔洵门总是心惊胆战。

“是啊，”小太监心有戚戚，“要知那地方可是咱们这些人最不敢去的，我听说崔公公是每日里都要在一旁看人行刑的，躲都躲不了。”

“等久了吧，抱歉。”崔洵到桌前，准备用饭。

小太监摇摇，“我也就是说说，其余的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好苏姑娘你不用去贵人娘娘们的里伺候，不然只怕比崔公公还不如，毕竟……”

夜里的她不正常，崔洵同样，他有着区别于白

苏怡安已经习惯他白日里清正守礼的模样，再看不到那次在冷中的唐突，除了晚上睡在一起时抱她抱得死，平日里崔洵几乎无任何异样。

崔洵同样，他每次对上的味都要皱眉，在渐渐习惯监栏院的生活之后，苏怡安偷偷的同从前给崔洵治伤的小太监搭上了话。

“谢谢，东西不错。”崔洵收下东西，难得个笑容。

但苏怡安知这只是暂时的，就像她从噩梦中醒来，崔洵抱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日后该如何死五皇，教她在噩梦中振作，学着将自己的噩梦变成敌人的噩梦，那字字句句中的憎恨与野心，残忍毒与睚眦必报，她一一滴看得明白。

崔洵放下筷接过来，有些好奇，“什么东西？”

“你也知，”小太监往上指了指，“既然是上面的意思，那咱们这些为为婢的肯定是躲不开的。”

将信将疑的打开瓷瓶，刚凑到鼻前，崔洵就闻到了一清凉到堪称辛辣的味，呼像是一下被打开，再嗅不到那永无休止的恶臭腐败与血腥，清新得好似雪后初晴。

洵从不多说，苏怡安看他一日比一日冷肃模样也不敢多问，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崔洵边的累赘，除了能为他补补或者偶尔涂个伤药-下腰，其他全无用。

他没忍住打了个嚏，连日来臆间盘桓了许久的憋闷刹那消失，整个人都轻了一轻。

不过有一让她比较在意，那就是崔洵每日回来，上总带着挥之不去的重血腥味，她太清楚那是一什么样的味了，不喜也畏惧。

苏怡安将小瓷瓶递过去，声音细细，“给你的。”

剩下的他没说下去，苏怡安大概也明白他的未尽之意，无非是她这张招惹祸端的脸，从前有柳贵妃护着倒还好，现在没了依靠，还被赐给了崔洵对，若真去哪个里伺候人或者事，只怕眨间就能招来祸事，到时候不止自己倒霉，还会拖累本就境艰难的崔洵。

崔洵今日洗得比平日都久，苏怡安着手里的小瓷瓶，等着人来。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苏怡安很勉才让自己两分笑。

这晚，崔洵回来得比平日都早，苏怡安将净衣裳送过去，备好让他洗漱，自己拿着火斗将衣服了一遍，末了好挂起来，等明日崔洵穿时，血腥味就没那么重了。

至此，苏怡安彻彻底底歇了事的心思，多事之秋，她一分一毫都不想给崔洵添麻烦。

小太监在中人面广，不止好了去味的香包，言语间还透了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