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了，他不想。”她声音带着哭腔，像碎掉的玉石。

七个人，有沉得住气的，也有天生活泼耐不住闲的。

即使生活在山老林，仍旧会渴望被人独一无二的惦念和关心。

百合认真作答，“有些灵植喜。不过人不一样，人喜太，可以追逐。”

“不怕，勇敢就好。无论怎么样，总有一天你的心情会有结局。你喜他就放任自己喜，纠结和矛盾不会持续太久。有一天，我们会下山自己闯江湖。天地宽广，也许会有别的人，也许你想起他心情一变化都不会再有。哎呀，好俗的话。”百合懊

“一定会的。”小婵声音定。

朴新也不抬，，“好，去吧。”

小婵鼻发酸，轻声，“真好啊。”

“我是他的累赘。”小婵握着笔，纸上积累好大一个墨，自顾自地说。

小婵陪坐在一边，久了便觉得无聊。

“看着真让人兴。”小婵手托着腮，“会有人不喜太吗？”

“好像没什么区别。”小婵觉得两个问题都一样，她的世界里只有朴新一个人特别，没人喜等同于朴新不喜。“我怎么想不重要，他并不需要我的喜，也不需要我陪着。所以，我愿意走开。”

好像是应该自由自在的快活，可那些积年的教导，心里对于实力的渴望，压力离不开。

她拥抱百合，轻轻抚着她的背，“会好起来的。”

百合站在边上，不曾经历过相似的事，斟酌着用词，“小婵，你……”

“渝州总是天，蜀山的天蓝得潋滟，像缎发亮。”

学费后包就空了，我没有玩的东西。不过爹爹会带果和回来，说喜。”

她和朴新的位置挨得很近，又好像隔得越来越远。

“这样啊，”百合掉泪，她笑着反而让小婵更觉得伤心。

伤的时候本该很少，蜀山的日说起来十分无聊，术法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

“他并不需要我，是我需要他。他每日钻研法，我和他说话好像是一打搅。逃亡那些天的密，好像是梦一样。我有时想，他曾经那么切地望着我，那个神，会不会是我幻想来的。也许曾经心动过，已经散了。”

百合捋一捋话，才说，“小婵，你是想得到他肯定的回应，还是怕没人喜？”

百合不再说什么，放了一朵兰在小桌上，有忧郁的香气。

姑姑放养一段日后，发现效果并不好，只好重新要求他们抄写背诵诀。

能怎么办呀，他转，回到屋里继续看书。

“我喜，山上看到好看的野，爹爹会挖回家。仙人掌，爹爹摘完手上浸了刺。有时候是田里的荷，四五支一捧在我房里。以前大家都说日苦，我想到我的那间屋，有还算明亮的光线，靠窗的那边，木的长椅上摆着盆，栽着爹带回来的各，百合还开过。”

小婵摇，“不用安我，你和银莲互相依靠，有生有杜鹃，小有爷爷，只有我没有一个亲密的人，我好想有。”

小婵想要的是朋友之外的存在，将人拴在这个世上，让人觉得心意相通。

他和小婵在一起开心，只是他不像小婵需要他那样需要她。

修炼的功法枯燥，她领悟能力并不算好。

人挤人的时候，会看到他的神。

百合回抱她，笑，“是啊，我过得比那时候好多了。如果我能修炼，也许黄泉真的存在，那希望他能看见我过得好，也希望他能过好。”

他喜小婵，可朴新不仅仅是小婵的朴新，他不是不明白理，不是看不明白形势。

她把小桌搬起来，“外的光线更好，我去写功课。”

朴新默不作声，躲在树后面。

小婵接过百合递过的帕，泪。

每日引气，整理废墟，吃饭，睡觉，看一动不动的，每天的生活大抵如此。

银莲拍拍，默默嘘一气，可千万不能再伤，忧愁伤。

小婵心情好转得极快，话里是真心实意地欣喜，“你有没有发现，蜀山好久以来都是晴天。”

朴新看书，常常规矩地坐在书桌前，一整日想不起动弹。

小婵笑，“你还在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