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凰想到了神之间的战争。

彼时人间诸侯国林立。南拓并不算盛，早年依附于唐国，后来又依附于梁国。而天则是作为南拓王族繁氏的王姬生，名为繁裳。

那是因为每次冥夜一现，天就叫着“冥夜哥哥”、丢下棋就跑了，稷泽望着没下完的棋盘心里凉凉的。后来次数多了，他也只能翻个白。

“什么？”稷泽一愣。

而且，冥夜和天在一起的时候，稷泽总是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灯盏或者瓶，总之不是活人。于是，睛一好他便想走了。

怜华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的，：“好几次我都看到您背着天圣女翻白了啊……”

没一会儿，初凰想起蛇灵果已经被天服下，她脸一僵。

“那是……”稷泽无奈。

天思索了一会儿，说：“一个家族里不受的女儿，不够聪明，羸弱……”说着，她停了下来，“这话我应该跟司命仙君说才是。”

他的神逐渐地沉了下去。

怜华看着自己手心的红痕，哭唧唧地说：“神君，您真是不讲理。”

冥夜只能忍痛移开视线，让自己忙于上清神域的公务——改天条。

她思索着，若是她为守护三界魂飞魄散，那么看在功德的份上，上天或许会为她的孩留下一线生机。

“是。”

看着冥夜边的天，稷泽将差脱而的话咽了下去，：“再说，我也该回去闭关修炼了。”

稷泽和怜华离开玉倾后，怜华问：“神君，您方才想说什么？”

繁裳之母只是一个隶，母女皆不受南拓王，因而繁裳只有王姬之名，没有王姬之实，母女两人在中过得十分辛苦。

原来，天原本就会成为叶冰裳。这是她原有命运里历劫的起。

没人能决定她腹中孩的生死，上天也不能。即便是去争去抢，她也要为那枚灵卵争一条命来。

但稷泽没办法跟怜华解释，他只能叫怜华伸手来，上了几板。

怜华：“神君刚刚说‘再说’，是不是想说——”

冥夜担心他又被神和谛冕偷袭，稷泽却：“上一次他们能得手，是因为我对稷泽没有防备之心，现在他们想要再下手，可没有那么容易了。再说……”

无人不知上清神域初凰的夫君是神的线。初凰公开与其划分了界限，便闭关而去，不理外界纷扰。而稷泽养好伤后，提带着怜华回自己的神殿。

“嗯。”天解释：“冥夜哥哥，我在各大神域历练之时多有悟，若是我能以凡人或者普通蛇妖的份经历数个回，想必会对三界众生有更刻的了解。”

繁裳作为随行的滕妾与繁嫣一起到了唐国。

人间过了十几年，天也磕磕绊绊地长到了十五岁。因梁国灭于唐国，南拓又转向唐国祈求庇护，同时将最心的王姬繁嫣送给了唐国。

稷泽看他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走吧。”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初凰打定了主意，便开始搜集那些天材地宝的消息。

天下凡，投胎于一个名曰南拓的小国。

他如此说，冥夜便不好再留。

“你！”稷泽敲了怜华的一下，“胡说什么？我哪有受不了天圣女？”

冥夜：“无妨。”

唐王虽然接下了南拓送来的珍宝与王姬，却对这些南拓来的人并没有好。他不喜无节气的王族，也有自己原本的姬妾，于是，他将繁嫣等人都晾在了一个小小的殿中。久而久之，王里

蛇灵果、补魂石、聚魄草、转生……这些东西可以帮她的孩聚魂，但作为生灵，在有命无运的情况下，它一样无法生，因此，初凰还必须为她攒够气运和骘。

冥夜神严肃：“下凡？”

“受不了天圣女了？”

另一边，天跟冥夜提了想要下凡历劫的想法。

冥夜下追杀令一事在各大神域里传得沸沸扬扬。

离开上清神域独自外历练过了，天这才知，原来有许多生灵挣扎在生死边缘，他们不是生来有灵力、有仙髓，也没有宗门或者族群庇佑，虽然卑微、渺小却又自不息。若是她能以这样的份多次历劫，她一定能够找到保护他们的方法，履行自己作为仙人的职责。

冥夜偶尔偷窥人间，都能看到小小的天咬着牙自己打，带着笑讨好宦官和婢，他心疼不已。但这是她要历的劫，冥夜不能涉。

初凰即刻返回凤凰族查看古籍。三天三夜后，她终于找到了方法。

“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冥夜知这一天早晚会来。他嘴角微微翘起，问：“好，我送你去司命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