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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宫,一处破败的庭院内。
院内的荒草丛中遍布破碎的蛛网和斑驳的灰尘,几个穿着法袍的术士围着一个抱着骨灰盒瑟瑟发抖的女子,他们手持法器,像是正要做法,可现在却纷纷停下了,神色还都诧异而茫然。
“不……不可能!”
领头的术士望向已经变得宁静的夜空,喃喃自语,“雷电怎么会没了呢……”
“怎么会没有了呢……”
“怎么会没有了呢?”
反复念叨了几句,他又发疯般地朝着天上大喊:“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明明就是最好的时机,怎么会突然就没有了呢!”
其余的几个术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原以为澹台烬也不过是暴君,即便诅咒而亡也不会沾连多少因果,谁知道,就在他们的仪式将要开始的时候,那些原本要落下的惊雷却突然彻底地消散了。
难道,真的是上天在庇佑那位景国的国君?
那他们岂不是在逆天……
意识到这一点,术士们浑身发软,几乎连手里的各式法器都快要握不住。
一旁的盛王见此情景,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陛下,此事恐怕行不通了……”站在盛王身边的一个长须术士躬身说道。
盛王震怒:“什么叫行不通?!”
澹台烬尚驻兵柏山城,而凛儿也下落不明,他和盛国都处于进退维谷、万军依法的时刻,可现在这群术士却告诉他行不通了?!
那术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道:“今日时机已失,强行施法只会是逆天而行,届时不只是我们,恐怕陛下也会连带遭受反噬。”
盛王怒不可遏地看向他:“你在威胁孤?!”
“不敢、不敢……”术士退后了半步,躬身回道:“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逆天而行,那遭雷劈的就不是澹台烬了!”
“那现在怎么办?”盛王深压抑着怒火,“孤给你们把那月氏的骸骨都偷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长须术士与其他术士交流了一个眼神,而后对盛王说道:“五日之后,或可一试。”
盛王阴沉着脸思索了片刻,道:“好,那就五日。五日后若还是不成,无论是你们,还是你们的主子,我都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必等到五日。”
低沉的话语从暗处传来,盛王心里一惊。
他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着玄衣的修长身影从御座之后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澹、台、烬!”
待看清了那是谁,盛王瞠目结舌。
澹台烬竟然能在盛都、盛宫之中随意进出如无人之境!
“护驾!”
“护驾!”
盛王身边的侍卫们高声呼喊道,一时间庭院内乱作一团。
澹台烬面无表情地抬起了黑沉沉的眼眸,说道:“不必费劲了,你的人,叫不进来了。”
盛王大惊:“……什么?!”宫中的侍卫都被澹台烬制服了吗?!
澹台烬挥了挥手,盛王便看到月影卫如同暗夜中的水一般四面八方地涌来,将他的侍卫一个一个地拿下,最后轮到了那些已经有了悔意、想要开溜的术士们。
“景国陛下,我们并没有做什么!”长须术士急忙说道:“方才说什么五日,都是缓兵之计!”他只是想先搪塞了盛王,之后再做打算,万万没想到澹台烬如此神出鬼没,竟然立刻就来了。
盛王被最后一个侍卫护在身后,听到这句话,他失声道:“好你个欺君罔上的东西!”
澹台烬却只是嗤笑了一声。
他没有回应术士,而是走向了庭院中央,将跌坐在地的莹心扶了起来。
“莹心,我和夷月族的族人一起来接你了。”
莹心在他出现的时候便已经摆脱了那副假装出来的痴傻模样,现在更是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那变得更加英俊成熟的容颜,还有他身后那些明显是夷月族的月影卫。
殿下没有失言,他真的带着夷月族的族人来接她了!
“殿下!”莹心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我可以回家了……”
澹台烬温和地颔首:“对,你可以回家了。”
看到这里,盛王哪里还不明白,他怒对莹心道:“……你这婢子,竟都是装的!”
莹心朝他的方向啐了一口:“我若不装,我又如何怎能在这偌大的盛宫里活下去!”
那时候她是殿下身边仅剩下来的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