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一蓝的两边镜分别从她的和护心鳞中飞了过来，在白衣神君的金光和咒令之下缠、变形，最后化作潺潺般的灵光，从叶冰裳的紫府了她的神魂之中。

帐篷内，澹台烬像是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乍一看倒像只是睡着了。

原本她以为这是冥夜为了她顺利修炼、顺利收神力而安排的，可现在照稷泽的说法看来，她之所以能够化作锦鲤，是因为她曾经在幻境中……

“心……”

“什么？！”

在荆兰安怀中沉睡着的小兔张了张嘴，边的胡须也跟着抖了抖。

而稷泽还在继续叙述：“你得到了所有的神力，你的神魂更是经历了千万次的锤炼，如此，在了幻境之后，你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羽化升仙。而你要的，也就只是不断地修行，不断抛弃那些无法承担神力的躯壳。”

稷泽轻叹了一气：“叶冰裳，不必惊慌，这一切都是女娲娘娘的安排。”

两人大惊失。

已经靠不同的躯成过仙、甚至成过神了。

话虽这么说，叶冰裳却也怀疑起了自己之前忽然化作锦鲤的缘由来。

稷泽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却叫叶冰裳大惊失，她失声：“什么真？幻境里的事，怎么能当真呢？”

冥夜……走遍了四洲三界？

“叶冰裳，一切都在改变。不要依赖法，也不要信任别人的告知，要用你的睛、你的心，去看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人。”

叶冰裳想起了幻境中那个温柔而大的神祇，想起了她的谆谆善有和苦心教导。

“我们这个世界，时空、命运、气数皆被偷天换日、满怀祸心之徒搅，无论怎么，最终都只能走向歪曲和毁灭，而这一切的症结都在你的上。女娲娘娘便教我们以幻境为小世界，以神力为天，让你避开他人耳目，踏修行之门。”

叶冰裳似懂非懂地望着稷泽：“空间神？是否跟初凰有关？”

稷泽颔首，而后他大手一挥，：“让我教你如何炼化过去镜与未来镜。”

一时间，神光四溅，叶冰裳轻盈地飞起。

稷泽：“换。”

闻言，叶冰裳陷了思。

稷泽最后挥了挥衣袖，“转告怜华，我很欣他因为拿到了过去镜而忆起了我，也很欣他愿意来寻我。”没白这孩。

神炼化，炼化之法也刻在了叶冰裳的心底。

“不止。”稷泽摇了摇，“冥夜曾走遍四洲三界，从所有濒死的神君上、或遗留了神力之地收集神力，因而那些神力应当称为这世间仅剩的神力。”

夷月族有能与鸟兽沟通的能力，其中能力众者还能拥有自己的本命之兽——就像蝴蝶之于月阮阮，夜莺之于廿白羽，乌鸦之于澹台烬——而其他能力稍弱的夷月族人即便不通与鸟兽沟通，也大都对鸟兽有着天然的善意。

稷泽满意地看着她，：“叶冰裳，你是个聪明的孩，你应当明白自己的职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一路上的磨砺和痛苦都为了你能够承担起这份重担。”

“去吧。”

接着，她又看到了只余下一团锦被的床榻，问：“那姑娘人呢？”

片刻后，她才抬起来，问稷泽：“……那些神力都是冥夜的神力吗？”

澹台烬的床榻一旁

“你曾在冥夜的幻境中回万载，历劫千回，真不知几何，因此，你只需要摆脱这锦鲤仙，化作他即可。”

该如何是好？”

叶冰裳抿了抿，压抑汹涌的泪意，：“神君，我明白了。”

女娲娘娘……

若不是他苍白的，别人很难知他此前经历了多么难熬的痛苦，

荆兰安锁着眉，她正要开说什么，便见一月影卫掀开了门帘，着急地说：“兰安姑姑，莹心姑姑，快去看看吧，陛下又倒了！”

叶冰裳摇了摇，泪仍旧盈眶：“神君，我并不知自己要什么。”

“好可的小兔。”莹心放下杯盏，她伸手指，指尖轻小兔的额，又忍不住环顾左右，“哪里来的？”

稷泽却没有回答，而是说：“你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不必问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下一步应当去取的神是空间神。”

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动，护住叶冰裳的护心鳞也重新亮起了结界。

叶冰裳被他的神光挥了裂，隐隐还听到了一句话。

荆兰安不敢让小兔独自留在帐内，心一横便将她带上了，两人急匆匆赶往了澹台烬所在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