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被人用结醍这样可笑的方式叫醒。

丹侯又一次倾倒信香的时候，那郁的气息艳滴，而离火无忌不安的抓住了他的背脊，划下一鲜艳的伤痕。他休息了片刻，垂下去，搅了一会儿可怜兮兮的，无论哪里都被他彻底的标记过，冷淡的地织了痛苦又抗拒的神，他抓住离火无忌的下颔，索求甘。

“离火无忌……”丹侯嘶哑、咬牙切齿地低沉说：“如果你不是地织……”

丹侯把他的肩膀掰过来，冷笑：“清静？凭你？你不是最喜自找苦吃，没了师兄，那些和仪能满足你，还是逍遥游能满足你？你自甘堕落，无耻放，别把责任都推去，是我勉你的？”

丹侯没有说来的话，离火无忌很清楚，哪怕现在他虚弱无比，没了力气，床底之间纯然被丹侯折腾压制，那句话对他来说也毫无难度，更无期待。

可他是。

就像当年他来不及的那样。在那个山里，在他误以为这是他未曾意识到的真心，他看着楚楚可怜的地织咬了下，又哭又笑的模样，承诺很快就会回来的那一刻。

他，的哀鸣，后比另一更加涩，但地织就是如此，不过片刻，他就只有息和颤抖的份，那里没有血，反而变得柔。离火无忌狠狠咬住了的肩膀上的，咬的鲜血淋漓，贴着的手掌威胁的挲了几下，更用力的了下去。

丹侯放弃了——再一次，他还很有余力，但下一次他未必能控制力。

少年时的貌轻盈无忧，没有一霾，如今却是被他碎了的，虚弱无力，满面泪痕。就算知离火无忌有着不下于剑宗好手的剑法，在这一刻丹侯依然受到和从前一样，打心底里溢来的，对于地织无比在意的心情，这心情鲜少是怜惜，更多是痛恨和顾忌，然而从未有一刻，他能在离火无忌存在的地方，得到一线解脱的平静。

离火无忌缩了起来，似乎又要缩成一团。丹侯抓住他的手，还想咬他，离火无忌悚然一惊，睁开，两人视线相接，过了片刻，离火无忌闭上睛，侧过脸，伤痕累累的后颈，不独是结醍，大片的淤痕浮了起来。

丹侯微微侧过脸，黑暗之中，他无所畏惧，就算离火无忌恨他，瞪着他，他也绝无半怜悯。

他被迫在丹侯的肩膀上哀哀叫着，起伏承受，的痛苦和愉都变成意外，混的节奏让他疲力竭，连挣扎和颤抖都没有太久。丹侯自顾自摆他，换了一个姿势了一会儿，又把他的抬了起来，大开大合，用力冲到，离火无忌短暂的失去了意识，又过了一会儿，在烈震颤的刺激里醒了过来。

“是你自己选的。”丹侯仍然没说完：“是你去找了逍遥游，又是你来扰师兄……你以为这世上的事都能从心所愿，随便你摆布？还有……还有对我放信香，你若不是地织……”

离火无忌沉默了许久，低低：“是我来找你的。”

离火无忌牙一，低声说：“那我就不会碰到你，更不会和你们师兄弟有任何关系。我这辈都活得清净了。”

说起来都要怪地织对天元的压制。丹侯躺下之时，边的地织连呼都变轻了，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离火无忌睡不好，自然是睡不好。枕边这么多人过去，他还是第一次，但这要怪谁？闯上星宗，引动师兄的旧伤，和逍遥游风又不甘安分，逍遥游不知怎么教的，竟把离火无忌的剑法调教了火候，可惜到最后这个没廉耻的地织打不过他，还是要靠信香。

丹侯沉默的埋在他上一会儿，气息又变得寒冷。作为地织的好或许还要算上这一，天元的情绪变化无从掩藏，现在是情退的时刻了，离火无忌不得不松了一气，小心的把自己缩起来一，躲在枕里息休息。

可他看到的是睡着了的地织。

丹侯放开了他的肩膀，一不留神，瞥见浮起的淤痕，他一向修行勤勉，却不知地织如此不禁，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