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识海，一片无边无际的广阔天地，脚下面倒映着苍穹。

悠悠一抬，便看到了驮着小乌鸦的坎坎，她正走过去，却发现了个不速之客，一个冒着蓝光火焰的虚影，躲在块石后。

“乌乌，我问你答好不好。”

悠悠脑海里响起坎坎的声音。

悠悠恍然大悟，两只萎靡的狐耳从发间陡地支棱起来，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摇了摇。

系统周的火焰蹭蹭上涨，气的浑颤抖。

路悠悠是他随机从异界带来的，结果竟然是路杳本人，为何这么巧。

她在紫圣明的真盘膝而坐，被鳞散的紫光包裹，面雪白。

要是发现了，她怎么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她之前用鳞伤他了……去歉的小泥人也英勇就义了。

“不同不相为谋，我才不像大司命一样攀附仙族，助纣为！早分扬镳啦！”

蹲在坎坎背上的小乌鸦，扇动翅膀，绘声绘：

作为圣兽，在土会产生不适，坎坎从踏灵界便神情恹恹，悠悠让它和小乌鸦在外等候，自己混寻找被血抓走的妖鸦，没想到，坎坎会突然找来。

哼，才不是一伙，他早和大司命分扬镳了，但他绝对不能暴……

发现她份了么。

一只小妖鸦，怎么会有看穿人心的本事。

早年在幽都鬼城的时候，她化第一次现，是只丑丑的小灰狐，谁也不知是她。

悠悠也震惊了，微妙地瞅了乌乌，小乌鸦察觉她的目光，叽叽喳喳：“喜绒绒不奇怪呀，乌乌也很喜，要是有两只小狐耳对我动来动去，我会被……”

那时候，顾赦就对她很好，还允许她蹲在肩。

系统越想越心惊，他应该早察觉不对，为何像被蒙了心智似的，总下意识忽略了这些。

“凤族栖息于仙域，随万年前神脉消失而灭绝，世间早已无凤，不过，灵界曾觉醒了过一只九彩神凤，后销声匿迹。”

面对质问，系统装傻充愣：“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仅不多，还被一玄光饶的影困住了，那影应当就是万年前，族最后一位尊主，阿落尊。

悠悠神瞬间变冷，系统真几乎与她幼时在神女石像旁见过的神灵一模一样：“你和霓罗边的东西什么关系，你们是一伙的！”

悠悠望向如临大敌的系统：“你和大司命什么关系。”

“系统？”

悠悠犯了难。

血月过后，气对它的影响逐渐减弱，休息够了，它恢复了不少力量：“小主人，尊的力量你得到了多少。”

猝不及防的声音响起，悠悠下意识一抖，赶忙收了耳朵，回过。

白泽作为圣兽，为何会跟在她左右，当她的守护灵。

“他说不是一伙。”

可若不知是她，为何盯上她，总不能对她这个随手的面容，一见钟情了吧。

系统脸难看，目光在悠悠和一旁好整以暇的坎坎之间打转，脑海涌起一万个为什么。

她看不清尊面容，只依稀看到一双淡漠的灰眸，对方教她法术，要她抓一只凤凰，抓到了才能得到他的力量，不然不仅完不成传承，还会被鳞反噬。

系统脸一变，还没问话，乌乌：“有时听得到别人的心声。”

悠悠百思不得其解，盯着镜内化两只耷拉的狐狸耳朵，窗风拂过，浅灰的绒细细颤动，她愣了两秒，睛慢吞吞亮了起来。

据她所知，凤族早已绝迹，她上哪去抓。

泡泡破碎，幻化成浑雪白的小灵兽，悠悠蹲下来，摸了摸坎坎脑袋：“怎么来了，神好些了吗。”

自悠悠恢复记忆后再未声的系统，见被发现，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咳。”悠悠低咳了声。

师弟……喜绒绒啊！定误以为她是只狐妖，所以注意到她。

“等等。”悠悠化闭目坐下，默念诀，借鳞之力闯了识海。

坎坎颔首，化作一缕光没悠悠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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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运转回镜都得以毕生修为作代价，当年路悠悠拉开神轩辕弓，却未遭反噬，不仅如此，就算她是原主路杳，作为一个仙修，不曾修，为何能借用尊的法力，为何没有爆而亡……

知到真情况，悠悠摇：“不多。”

小乌鸦。

话说到一半，坎坎转，“小主人从尊那学的法术里，有能识海的吗。”

就在这时，一个泡泡从窗外飘：“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