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是我的对手，也舍不得伤这副灵，只会自寻死路。”

万年前他历练时，机缘巧合，曾在一上古遗迹，看到过有关一火的记载，那是上古时候，可焚天地，将世间一切化作虚无的灭世火。

世间能知晓这火，认这火的人不多，好巧不巧，他是其中之一。

“……”

“个易，我帮你拿到生前的，助你残念不消，作为换。”顾赦敛着长眸，一字一顿。

他冰冷的神从听到酆昱说‘小女友’开始，便愣住了，最后，意识到对方误会了什么，他嘴角抿了抿，收起太真火：“前辈误会了，我没有要你消失的意思。”

——太真火。

至少他没有一把握。

小凤凰察觉到可怕的气息，在他怀里发起抖。

但顾赦若用这火对付他，他夺舍的这灵也必然损伤。

万年前，酆昱陨落是真的，留下一缕不甘的残念也是真的。

但酆昱话音落下，便发现顾赦低声笑了。

“方才，我替你摸了摸她的羽。”

这是……

他眸中倒映着顾赦指尖一缕火焰，呼一滞，瞳孔骤缩了缩。

酆昱微眯起，望着脸放缓的顾赦：“那你想要什么。”

这小辈当真狂妄，他虽无法达到生前巅峰状态，但对付他足以。

顾赦指尖火焰闪了闪。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抑止不了顾赦现在想要将其碎尸万段的心。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你。”

听到顾赦淡淡的嗓音，酆昱没有松气，心反而涌起不详之，他眉微皱，下一秒，便看到顾赦望向他怀里发着抖的阿落，嗤笑了声。

“不，我不打算对付你。”

“你怎么会……”

酆昱觉得可笑。

但他内淌着族的血，去过天界，接过一些秘幸后，他对前难得的年轻后辈，还是起了些护之心。

幽冷的林间，忽然被黑暗死亡的气息笼罩，连带万岭上空，都暗了暗，充斥着肃杀冷的气息。

酆昱面一变，从难以言喻的震撼中回过神，他眸光晦暗不定，半晌冷声：“你若用这火对付我，是要我与这女孩玉石俱焚了。”

他终于知，他方才的话不是虚言。

他一能看穿他所有的修为，或许是那颗嗜血珠和万年妖力给了他信心，这些东西对付其他人足以，但在他面前，却远远不够。

“你若与我为敌。”伴着酆昱这话落下，林间寒风呼啸，空气忽然冷下几分。

酆昱终于意识到，之前有多低估面前的人，他沉默许久，敛去所有轻慢：“你若执意伤害阿落，你小女友的灵，我也会拖着一起毁灭，但我不想与你两败俱伤，你和阿落本没有仇怨，你放过她，我消失，让你的小女友回来。”

没有东西，能在太真火的焚烧下存活。

酆昱剩余的话堵在了间。

他在看到凤鸟恢复真，安然无恙的那刻，才意识到悠悠可能有危险，如果再早一察觉，他不会让酆昱有机会。

他抬指瞬间，四周空气一凝。

倘若能说服对方最好，他甚至可以亲自教导他，培养另一个尊，或者更……

他将还在本能寻着他的阿落拢到怀里，捂了捂小凤凰的耳朵后，嗓音变得冰冷，“同为族，你既能猜到我的心思，当知，已经晚了，虽然可惜这位小友，但我不可能放弃。”

酆昱望着顾赦微晃的指，忽然意识到什么，浑血倒。

看了看顾赦，意识到族了位不错的后辈，酆昱神几分欣赏，不过，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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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换旁人，酆昱不会如此废话。

酆昱顿在原地良久，在后背不自觉浮起的凉意中，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顾赦。

他在她内埋了太真火。

“你早就知。”

酆昱耐心也到了尽：“你若执迷不悟，本座……”

“没那么早。”顾赦嗓音沉沉，竭力压制心底涌起的戾气。

传承却是假的，待有人继承他全生前的力量再用残念夺舍，才是真的。又或许，传承是真的，只不过酆昱死灰一般的残念，在碰到凤鸟时，忍不住复燃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也不甘心就此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