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赦明白了她的意思，面无表情：“他担心师舍生忘死相救，倒是很了解师对他的情谊，担心的甚有理，既然如此，师遂了他的愿才是。”

悠悠好奇望去，下瞬睁大了。

悠悠发现顾赦看都没看古玉，从到尾神都没施舍一个，又听到这话，第一时间虽没听什么，但锐地嗅到些许异样，她眨眨琢磨半晌，长睫忽地掀了掀，清眸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人。

顾赦收起留影石，轻轻握住悠悠的手，碰到脉搏的指尖，察觉到悠悠动过快的心脉，他嘴角微弯：“我没有骗师吧，城已沦为人间炼狱，塔内更危险重重，只见不见，连我都不知里面是何情形，所以师，你……”

石内记录的画面，正是如今的城，只见蒙蒙鬼气森然，形如藤蔓的业障枷锁盘错节，不断蠕动，有的穿墙过瓦，有的悬在空中，本该生长藤叶的地方，悬吊着死尸般的人影，重重叠叠一片死寂。

悠悠松了气，不假思索：“当然，我能觉到。”

蓦然想到什么，悠悠话音一停，惊愕地捂住了嘴。

“我更得去了！”

顾赦没想到她会如此说，略微一愣：“我有何不一样。”

意识到猜中了，悠悠倍惊奇地瞪圆，她从未想过顾赦会吃醋，还是因为师兄，她觉得不敢相信到有些好笑，但见顾赦一言不发，十分认真的模样，悠悠不由收起了玩闹之心，半晌挠了挠发丝，腮帮微鼓：“我和师兄又不可能有什么，我又不喜他，他也不……”

悠悠：“……”

悠悠摘下古玉给他看：“我与师兄联系的时候，他那边听不异样。”

顾赦：“你想去救人，都写在脸上了。”

她忘了，那些年的黑历史！

顾赦话音一顿，手掌被反抓住，悠悠凝眉，神肃穆：“情况比我想象中更遭，我得塔。”

顾赦抿不言，眸光避开凑近看他神的悠悠，乌黑长睫要掀不掀。

救命。

屹立在城中的鬼塔，塔云难见尽，塔各严丝合，遮挡了外界一切视线，从外，只能听到哀嚎哭叫，不知里面的人遭受了何折磨。

悠悠笑了声，动动还没声，顾赦在床边坐下，两人距离拉的近了些，他递给她一块留影石。

顾赦边笑意散了：“那里人人避之不及，有去无回，师还要去。”

悠悠听的冷汗直冒。

慕天昭越是如此，越说明他此时陷了十分糟糕危险的境地，危险到他不想让她察觉到一异样，以涉险。

她话堵在间哽住，白皙细指揪了揪被，难以置信：“我还什么都没说。”

“顾赦……”

悠悠愕然，一老血梗在间，一次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好在顾赦这时候开：“师怎么知，他不喜你。”

“……”

悠悠被问得一默，指尖挠了挠额角碎发，片刻几不可闻：“你不一样。”

，清的珠微转了转，抬颚正要说话，顾赦：“不行。”

“师的觉。”顾赦默了瞬，不知是何意味的笑了，“倘若准，为何没发现我。”

难得唤的是大名，顾赦下意识看去，视线中，悠悠白皙致的面颊凑近，他不自觉睁大了，下一瞬，耳边传来笑的声音。

室内静了几秒。

“顾赦，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莫说顾赦曾是清筠宗弟，哪怕全修仙界，都知她对师兄死缠烂打，为了得到人，各龌蹉手段都用过，别的不说，她给师兄写的一箩筐情书，都还在顾赦书房里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