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真脑门被拎得疼，捂着脑袋，忙不迭把手机扔给他：“温医生……打给温医生，如约这个样回家要被她爷爷鞭的。”

睡得一塌糊涂的人轻轻哼了一声，倒是没醒。

这反差……

，锲而不舍地用筷去捞早已和锅底混为一的土豆片，嘀咕：“特异功能哪能让你看来啊，我可是天天跟着老大小胖他们在夜场里混来的，喝倒一个排都不是问题。”

温景然无奈地抬手推了推眉心，手指落下时，轻蹭了蹭角，摇失笑：“

直到隔着窗，看到温景然。

甄真真喝醉了也有那么几分小聪明，听迟盛语气里的不悦，很是识时务地闭上嘴，继续捞她的土豆块。

温景然想起上一次看她醉酒还是她中毕业那晚，不仅不老实还对他动手动脚，这次倒安静。

等迟盛走后，他拉开椅在应如约旁坐下。

老板娘脸骤然变青，她拿着账单在桌前站了片刻，看着一个耍赖打算霸王，一个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了，一拂袖，回柜台给迟盛打电话。

温景然有幸去警局过一次笔录，知迟盛和甄真真的关系，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温景然赶来时，迟盛已经拎着甄真真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迟盛看完卷宗已经回家，车刚停小区的地下车库，接到火锅店的电话，重新启动，去店里领人。

老板娘弯了弯角，笑得漫不经心：“你两位谁结账啊？”

结完账，迟盛拉了把椅坐到甄真真旁边，拎着她的小尾，指了指对坐睡得正香的应如约：“给她监护人打个电话，手机呢？”

喝得多，甄真真有些捋不直。

迟盛值班或加班时，会来附近的夜宵摊拎些夜宵回局里，有时候是他自己来，有时候是他好后，让甄真真和小胖来。

火锅店离警局不远，步行五分钟。

她还在计较迟盛把她拎男厕所的事，嘀嘀咕咕的调自己的别，恨不得拿个复读机录下来循环播放个百八十遍。

她的话音一止，忙着给温景然招手：“温医生，这这这！”

温景然循声看去。

迟盛冷哼了一声，松开她的尾去翻通讯录：“喔？你就不怕吃鞭？”

迟盛终于等到人，不耐烦地边拎起甄真真边拎起她的双肩包准备走人：“两个人都喝多了，真真我先带走了。”

甄真真捞土豆的手一顿，顿时竖起眉：“结账？谁叫结账啊！我甄真真，不是结账。”

他微微弯腰，托着她的手弯，附耳唤她：“如约？”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火锅店里气氤氲，嘈杂声不绝于耳，闹到有些混。可他莫名的就觉得这充满烟火味的地方反而拉近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一来二去的，虽说不上情，但起码还是能混个脸熟的。

他手肘撑在木桌上，视线扫过桌上的那片狼藉。火锅的汤底已经凉透，渐渐结油面。瓷白的碗碟一扫而空，堆积起来的虾壳和纸巾满盘都是。